作别时,云祎瞥她一眼,“小五你可小心点,白眼狼属性或许会传染。”
杜清压下抽搐的嘴角,乖巧点头。
云祎率先下楼,钟鑫向杜清挑眉,戏谑地笑。
杜清将她也推下去。
钟鑫借势快走两步追上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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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去一楼取化验单的林波,上楼时,恰逢云祎。
云祎心情不好,见他顿了顿步子,路过时轻道了声谢,停也不停就要走。
林波转身叫住她:“祎祎。”
云祎停在那,眼观余光。
见她没回头,多少是失落的,但好在,她没无视他直接走人,林波定定神,拿出惯有的商量语气,“办公室还有张折叠床,几乎是新的,你要不介意的话,明天我拜托人搬过去。”如果你不愿意见我的话。
“谢谢。”心里愁云散了散,云祎回头,对他浅浅地笑。
“那我先走了。”再不走怕是难以自控想冲上去,林波说完转身大步上楼。
旁边被无视到底的观众凑到守望原地的心怀希翼的女主角身边,清清嗓子,现学现卖,摆出深情款款的样子,凝视她,温柔地说:“祎祎,别看了。人都走了,咱回吧。”
云祎收回视线抬手就要打她。
钟鑫一秒破功,憋着笑溜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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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眼,嘲笑那道时前时后紧密牵连的暗影,昏沉的人脚步虚浮,守着盲道笔直向前。
头晕脑胀,尝试着闭目感受。
灯光不再象征光明,在眼前,糊成晦暗的阴影,引人靠近再夺人希望。袭来的风,强势霸道。她提着心迈出几步,被蓦然临到眼前的阴暗惊到,猛然睁开眼。
灭顶的暗影恐慌,不过是来自路灯。
原来目不能视是这种感受,无望而无力。
她尚且有视觉,闭着眼感触有朦胧光芒,假设直面纯粹的漆黑世界,会是什么样?
吸吸鼻子,摇头醒脑,提着水瓶,晃着步子继续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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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言倚在小区铁门外,拧开瓶盖,一口口饮酒。
忘了多久没来,这里全然陌生。
她离开的三年到底变了多少人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