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走上了这条路,和她背道而驰,沾了那些,更配不上她了。
他却反常地鼓励我、撮合我们,
算不算人事善变?
我等到心爱女孩父亲的默许,可我由衷地害怕了。
最多半年事情终了,那时候我能给她什么,还她什么?
一旦出席了所谓的订婚宴,日后,或许靳言一生,都会因此被人戳脊梁骨嘲笑……
我不能再多伤她一分。
靳天放我回去,在我走前一字一顿,让我想清后果。
我回到我和她的卧室,脊背发冷。
靳天也在威胁我,而这位更高明的下棋人,连他的筹码都不肯摆在明面上给他可怜好笑的对手看。
我想,我算不上他的对手。
时至今日,我算是知道,靳天周围的人,谁都不该妄称是他的对手。
……
我被靳天知会没几天,靳言归来。
我震惊的是,她竟然知道那事。
不仅知道,她以为我生她气,嘟着嘴向我道歉,说订婚事宜是她找她父亲商量的,想给我惊喜。
我的确被惊到了。
原来这场鸿门宴不是靳天的再度试探,而是靳言的美好幻想。
我可以硬着头皮拒绝别人,但对她,我心肠还没狠到那份儿上。
订婚宴如期举行。
一系列仪式应接不暇。
到长辈发言,在场的唯一的一位,靳言的父亲,盛装上台,朗声宣布了他的计划----
安排我做他的接班人,等他女儿靳言毕业,他退居幕后,靳氏交给我打理,股份平分他一双子女。
在场唏嘘。我心内震惊,倒还有几分理智在。
他也算是以利诱导,拿了很厚重的筹码,交到我手上。
衣食不愁,人上之人,且有她常伴……
就换我放弃报仇。
我混混沌沌地陷入迟疑。
之后,眼前尽是迷茫缭乱,耳边嘈杂不断。
我却听清了一句柔和坚定的耳语。
是她说:“等我回来,守着你。”
我不知道靳言的心路如何地曲折反复,可她说那话时,透着领悟、释然。
我踌躇不前,是时间帮我做决定,推我向前。
互相戴上戒指,依情理,两心长守才对。
她羞赧地轻触我嘴角,我牵出轻笑还她安心。
……
靳言离开,开始她的最后一学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