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神医赌品就一定要好?我还没说是你故意做了套子让我往下跳,我就不信那骰子是你家的,把把都是你赢……”
听到这里,刑飞皱了下眉,不耐烦地打断了黎亭晚的话。
“师兄,赌品差倒也罢了,大丈夫一言九鼎,说过的话岂能当儿戏”
被刑飞提到了师父二字,黎亭晚果然老实起来,他咬咬牙道:”罢罢罢,我认输,我跟这个混蛋老四去边关还不行?”
他跺著脚扬长而去,满腹怨言却随风传了进来。
“做人真不能发善心,为了救人大老远的跑到京城来,没想到进了这摘星楼,就真的出不去了,美酒美人没多少,怎麽所有辛苦的事都让我摊上了……”
听著那些牢骚渐渐远去,刑飞这才把目光转向尚一脸笑容的慕容远,冷冷问道:”我师兄也答应你一起去塞外了,你做手脚让他赌输的事又怎麽算?!”
听了这话,後者一脸的理所当然。
“赌博自然是有输有赢了,是药罐子他自己运气不好,怎麽能怪得了我?”
刚落音的话立刻被刑飞厉声震了回去。”不要让我把同样的话问两遍!”
屋里的火炉烧得正旺,慕容远却不由自主感到一阵寒冷,他觉得要是再继续油腔滑调,刑飞的冰符说不定便会不客气地招呼到自己身上。
“好啦好啦,实话实说,手脚是我做的,可我并没逼药罐子去赌啊,赌博不做手脚,那全天下的赌坊岂不全要关门?何况我不过是让他到战前做几个月的随军大夫而已,这也不是什麽坏事,边关酷寒,我方军队决不如逦族人畏寒,战事当然要速战速决,所以前几场交兵必然会损伤严重,有药罐子这样的神医在阵前效命,无异於如虎添翼,你该知道你师兄的为人,若是直接求他,他是必不会同意的。”
刑飞默然。
慕容远说得不差,逦族首领原本与毅王勾结,妄图里应外合起事叛乱,此时毅王虽兵败身亡,余党也多被清除,但虎狼之心一起,便断难就此平息,逦族即使无尽吞中原之心,但边境一战也是在所难免,黎亭晚一身的好医术,若能随军效命,那这场仗打下来必可起到事半功倍的功效。
想不到慕容远平时纨!逍遥,在大事上倒也有几分见地。
刑飞扫了慕容远一眼。”目的?!”
慕容远一挑眉,笑道:”目的”
他见刑飞的秀颜一沈,连忙道:”明白明白,你是问我的目的是吧?很简单啊,因为我也怕死啊,要是有神医在,那我岂不是生命就有了保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