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姓是慕容远的母姓,慕容远离京前曾去母亲墓前祭拜过她,当时黎亭晚也一同前去,所以便知晓了。黎亭晚认为慕容远既然被逐出了慕容府,自然也就再算不得慕容家的人,那唤他祁姓也未尝不可,最主要的是叫著比较顺口。
慕容远没理他,却对尉迟枫道:”将军,最好从今晚起再多加派两队士兵巡逻,驻扎外营的也各多加一队比较妥当。”
尉迟枫问道:”你怕他们再来偷袭?”
“休战前夕更不能松懈,这几日太安静了,静得让我有些心慌。”
“我有同样的感觉,那个洛河庸必不会善罢甘休。”
听了尉迟枫的话,黎亭晚立刻叫道:”逦族不是都递了降书吗”
“对国家没有好处,但对一个只好冲锋陷阵的将军来说,沙场就是他的生命,他寻求的只是赫赫战功,而不去看那些长远利益,更何况洛河庸的叔父还想以此巩固他在族里的兵权,他太小觑我中原的将士了。”
尉迟枫出帐传令去了,黎亭晚却很疑惑地道:”祁老四,我真是搞不懂你,你明明是以书吏的身份从戎的,为什麽却每次都冲锋在前?还有,上次如果不是你提前做了埋伏,只怕我们的粮草都会被洛河庸烧个干净,这功劳是你的,为什麽在公文上你却一字不提?”
“因为我跟洛河庸不一样,我求的是胜败,而不是军功!”
慕容远笑著转了话题。”怎麽样你若是不敢赌,就明白说好了,反正丢面子对你来说,都是司空见惯了的。”
前几日交战大胜之後,慕容远跟尉迟枫,黎亭晚及几名将士在痛饮时聊起了京城风光,说到最後话题便落到了城里各大花魁的身上,尉迟枫当时感叹说那些女子虽然出众,却是千金难买一笑,而像他这样的小小将领平时连面都难见,更不用说看她们一笑了。
慕容远听了後立刻便道,待回京後,他管保让京城所有花魁齐聚一堂,为众将领来个彻夜丝竹歌舞,庆功洗尘,这话被黎亭晚抓住了把柄,嗤笑慕容远在痴人说梦,还主动提出以五万银两做赌,赌慕容远比绝对无法做到,不过当时是酒後醉言,所以慕容远此刻才有此一问。
听慕容远重提此事,黎亭晚立刻道:”怎会不作准?大丈夫一赌既出,驷马难追,我当然要赌了,我就不信你能有办法让她们齐聚一堂,别说你现在还一名不文,就是你腰缠万贯,也未必能请得动她们。”
慕容远闻言邪邪一笑。
“好,药罐子,你记住这次赌约,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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