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碧天看着死去的黄牛身旁的老人心里颇不是滋味,这样一个贫穷的农户,少了牛以后怕是也难过。
褚老爹也不多说什么,他当眼前这人淋了雨,可能又迷糊了,而且在此人昏迷中老在胡说,什么师兄啊,对不起啊,滚开魔鬼之类的话他也听惯了,然后便用刚才编好的长草绳子将两瓣儿的黄牛从鼻子处穿过,系紧了,然后一老一少一病就这漫漫雨丝往家里走去。
“啊!----”天边闪过一道雷电光,配合着一个女子痛苦的嘶吼,那更像是愤怒的呐喊。
“这……隔壁人家是怎么了吗?”凤碧天对着已经□□一天的女人声音,很是在意。
褚老爹坐在屋内的桌旁,叹了口气道:“冤债啊,虽说儿女就是上辈子来讨债的,可是王家娘子良善,勤俭持家,对着一个酒鬼丈夫也能够伺候的周到,让人挑不出错来,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哦?如此听来这王家娘子倒真是不错……”
褚老爹继续说道:“可是往常并不像她这样难产的,都一天一夜了,真让人着急,加上这雷电夜产子,不吉!大不吉啊。”
像是为了印证楚老爹的话似的,天边又划过一道雷,那动静越来越大,只听得旁边的家里脚步慌张,忽然听着一道不耐烦的男声道:“接生婆为何我这儿子还不生下呀?可见你的技术也不怎么样啊,我要收回你工钱的一半,哪有这样干活的!”
这想必就是那男主人的声音了,听这动静似乎不满自己娘子生太久,抓住接生婆要讨回自己给出去的银子。可是一个人的秉性,估计也是故意为之,大约是自己手头紧了又想去赌,打主意打到这上面来了。
那接生婆满头大汗,加上这王某素来混帐,一手提着自己领子,似乎马上就要一拳揍上来。
她听着屋内加大嗯□□女人痛哭声,急促道:“王大石,你娘子耽误不得,她是难产,加上这久生不下是关乎性命的大事啊!生不生下来还是两说呢!”
“什么?!生不下来,那便不用生了,你给我走!晦气,好不容易得了个儿子,竟碰上这种事情,我要那婆娘给我儿子陪葬……”王大石怒道。
又一女人哭喊着乞求道:“女婿啊,你快放接生婆进去吧!我女儿自问待你不错,你不能这么狠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