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凌泽:“巫教的噬魂虫。寄生在人体内常年沉睡,一点点吸取人体内的内力和精血。一般来说噬魂虫的存在是难以探测到的。如若不是因为你离开傍白山的结界之时,启动了巫咒的追踪法,我也一时察觉不到。”
“等一下,我好像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怎么回事?”墨冥无的凤眼滑过一丝惊喜。
风凌泽:“好极了。阻滞已祛,神狼灵力融入经脉了。你调息运转一个周天试试。”
墨冥无急忙盘腿坐下,只觉得丹田处隐隐发热,一股精纯之气游走全身,调动了体内的先天罡气。
风凌泽:“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夫道者,覆天载地,高不可际,深不可测。得道者,志弱而事强,心虚而应当。志弱而事强者,藏于不敢,行于不能,恬然无虑,动不失时。与万物回周旋转,不为先唱,感而应之。万物有所生,而独知守其根。百事有所出,而独知守其门。故穷无穷,极无极,照物而不眩,相应而不乏。此之谓,天解。”
风凌泽清冷如玉的声音传入耳朵,竟有一种大道无形,庄严肃穆之感。
墨冥无恢复体内的内力之后,周身亮起了一圈淡淡的金色辉光。风凌泽记得若干年前的墨冥无还只是银色辉光。这一次经历功力尽失回到原点,又经历一波三折恢复功力,他身体的辉光从银白色越过红色橙色直接升华到了金色。
只道是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或许这一切冥冥之中早就有了注定。
数日后,拔也古同雅苏终于提出辞行,买了蜀地烈酒和香辛料,带着通直先生赠予的一些药材、写的药方,骑着枣红马和玉狮子扬长而去。
锦官城城南有一处赏芙蓉花的好去处,为一座清雅别致的茶坊,名叫“浮生如梦”。一层是座位宽敞明亮的大堂,二层是门口悬着珠帘、木窗雕着繁花、墙上挂着名家书画的清静雅阁。
一盏茶刚喝下去,忽闻隔壁的雅阁间响起了女子咿咿呀呀唱小曲的声音。
仔细一听唱词,竟是一首《长命女》:“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墨冥无挑眉笑道:“我听闻,后人对这首长命女做了改动,改得很有意思。”
风凌泽抬起黑眸看他,表示洗耳恭听。
墨冥无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念道:“我有五重深深愿。第一愿且图久远。二愿恰如雕梁双燕,岁岁得相见。三愿薄情相顾恋。第四愿永不分散。五愿……”
哐铛一声,竟是隔壁间一只白瓷茶杯破空掷来,绕过廊柱,稳稳当当落在他们桌上。
两人朝后看去,隔壁那人捏着嗓子道:“什么只愿身似燕双飞,只要情郎不要兄弟了是不是啊你这狼心狗肺的……”
墨冥无一眯眼,身形一晃而过,像阵风似的出现在隔壁雅阁客人面前,将那人吓了一跳:“哎哟我的娘喂!你你你!你谁啊”
隔壁雅阁正坐着一个披头散发、额头覆藏青色绸带、耳坠黄金法-轮与孔雀翎、身穿绣着繁复羽毛图样孔雀蓝长袍的净禅宗活-佛--梵童子。他的对面是一个坐姿极为端庄、披着赭色袈裟的僧人,此人便是虚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