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摄政王虽辅佐陛下十多年,但是陛下亦不可袒护啊!”
“望陛下深明大义,秉公办事!还北商一方正气!”
“……”
“望陛下深明大义,秉公办事!”
“望陛下深明大义,秉公办事!”
群臣跪地高呼。
景辕入狱了。
虽然还未判罪行,王府也没有被抄,但是堂堂摄政王何时这般落魄过摄政王快要失宠了,太子的春天要来了。
天牢。
破旧窄小的床上放着一床被褥,中间放着一张矮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酒壶,桌旁的地上坐着两个人,皆穿着囚犯衣服。
秋末,降温了,囚服轻薄,牢房也不比王府,不透风,但是湿气重。
沉胥头埋在膝盖里,对着手心哈口气,搓搓手,又喝下几口酒暖身。
“让你好好呆在王府,你要跑来,这下舒服了?”景辕把他的两个手握在手里,放着衣服下暖着,语气责备:“就算是想陪着我,也不用这么做。”
沉胥抽出手:“谁想陪着你了?少自恋。我是想体验一下牢里的生活。”
说着他手一撑,跳到床上,木床立刻发出“吱呀”一声。
沉胥缩在被子里:“这里不挺好的嘛,够黑,适合睡觉,还有酒,还不用操心朝政。”
“是不用操心朝政,只不过,要操心项上人头明天还在不在。”
“你是摄政王,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没自信了?”
“胥儿看起来好像并不担心。”
“你不也一样?”沉胥笑。
其实祭天当日耶律极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沉胥后背都在滴冷汗,可是后续一想,别说那些罪证真实度有待怀疑,就算全部是真的。耶律极想利用这些伪造的罪证杀死景辕,他以为慕容天归是傻子
而且景辕自始至终表情都没有变过,甚至在皇帝宣布把他打入天牢的时候他都没有眨下眼睛,沉胥就知道他不会有事。
至于为什么要来牢里陪景辕,嗯,他大概就是脑子抽了。牢里真的不舒服啊啊啊,他现在还能申请出去嘛?
景辕也跳上床,把他搂进怀里,两个人缩在一小张床上。只有沉胥一个人还好,现在景辕也上来,“吱呀”的声音更大了一些。
“你是不是长肥了?”说着他在景辕身上这里摸摸那里摸摸:“这段时间,是不是吃的太好了。不过你放心,就算你肥的像一头猪,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他把景辕搭过来的腿拿下去,把自己的一条腿压到景辕身上,床因为两人这个动作,又晃了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