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疯狂的大笑中咽气,眼睛还圆溜溜地睁着。
景辕身上没有沾一滴血,他来到沉胥面前,帮他解了绳子,小心翼翼帮他擦着脸上的血。
“胥儿,疼吗?”
“不疼,我没事。景辕,只是一个小伤口,其实真的没有必要杀她……”
景辕捂住他的嘴巴,他说:“我心疼。”
“胥儿,你哪怕有一点点不开心,我都会难受。可是她居然敢在你脸上划这么长一刀,我没有将她五马分尸,已经是仁慈了。”
“残暴!”
“我永远不会对胥儿残暴。”
景辕,要是我只是断月楼楼主沉胥,只是你的王妃,我们不用在意权势,道德,国家,仇恨……我们两个,过我们的小日子,多好?
回到王府,景辕把宫里的太医全部宣来给他看伤。
“禀王爷,王妃只是皮外伤,敷几日药便能痊愈。”
“什么皮外伤?本王要的是胥儿的脸恢复如初。”
“是,是,微臣定会让王妃脸上不留疤。”
沉胥照过镜子,那道伤口虽然有一指长,但是并不深,真的如太医所说,皮外伤,只是可能血流的多有点吓人。其实每天敷药就好了,景辕偏偏要每天让太医来就诊,每次都是全部太医一起来,屋子里都坐不下,搞得跟赶集似的。
他好心好意劝景辕,景辕还凶他,“你没事跑荒郊野外去做什么胥儿你最好老实点,我还没与你算账。”
一张脸臭死了,沉胥不想理他。但是又愤愤不平,道:“还不是你的烂桃花,你好意思赖到我身上?”
“我已经把她杀了。”
“我说的话……你一句都不信……是不是?”
沉胥想到和硕公主流着泪说的这句话,心提起来,他问。
“景辕,和硕公主是跟你说了什么吗?”
景辕摸摸他的头,语气很温柔。
“胡思乱想什么?疯女人说的话,我怎会放在心上。胥儿,你现在要做的,一是好好养伤,二是给我想个听起来像那么回事的理由,不然……”
景辕没有说下去,沉胥脖子缩了缩。
两天以后,景辕来找他“算账”。
沉胥把那天去赌场,怎么输钱,怎么被路人拔刀相助把钱赢回来,怎么被赌场的人追,怎么躲到寺庙,分赃的时候发现拔刀相助的路人是那天看到的西辽奸细的头儿,头儿还把秘密都告诉他,让他不要告诉第三个人。通通无一疏漏都对景辕交代了。
一口气说完,口干舌燥,他连喝两杯水。
景辕腿伸的很直,摸着下巴。
“嗯,胥儿的这个谎话编得很有水准,有头有尾的基础上还多了细节。”
“我说的是真的。”
景辕微笑。
“我真的是说的真的!”
景辕笑容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