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可是现在这个下雨的时候柴和还是无法将这句诗和此情此景联系起来。
公墓背靠的大山哟黑的一片,没个坟前都分别在两侧各种着一棵小树。在大风中,小树被摧|残的歪来歪去的就像是人的手在张牙舞爪的挥舞着。而柴和,就像一个幽灵一样伫立在墓前,骇人的很。
油纸伞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所有的符文都消失不见了,变得普通且不起眼。
柴和在李涵音的坟前站立了一会儿就开始走下了山。
那已经是一座空坟了,没有墓主的坟,以后供品也不知是便宜了哪个鬼魂野鬼。
按规矩,无主空坟的供品是由路上那些鬼魂野鬼抢着分食的,算是阴间对那些孤苦的鬼魂的一个恩典。
路面空荡荡的,偶尔经过一辆车,闪光灯照在柴和的脸上刺的眼睛一阵疼。柴和时不时的会拿手遮挡一下。回去的路途似乎比之之前更难走了。
所幸的是,由于这把伞刚刚吸收了两个怨灵,所以别的鬼魂还不太敢靠近,这让柴和清净了一会儿。
掏出钥匙摸索了一阵子,轻轻的打开门,柴和将油纸伞收进了脖子里。带着雨水湿哒哒的冰凉,乍一放到脖子里的时候柴和打了一个抖。
她摸黑躺会了床上,照旧,睁着眼睛。
要是睡着了,今晚可能就能见到李涵音和张胖子两人在伞里的争斗了。
唉,也就是几天吧。忍忍吧。以前一直是这样的。每次收一对怨灵的时候每晚每晚的,不是梦见他们争斗的血飞场景,就是他们死前的尖叫。震得人头疼不已。但是很快镇守在怨灵伞里面的它先前的主人就会出来充当伞灵的角色镇压怨灵。
不会太久的,柴和拉过被子,调转了身子面向墙壁。
她听到了对面的动静,没有理会。
李青看着柴和的后背,目光似刀子一般的凌迟着柴和。
这个世界上总有人莫名其妙的嫉妒你对你带着最深沉的恶意,不用理会,她便也就没什么了。毕竟生活总归是你自己的,太过看顾别人的眼光反而是不美了。
今早王大姐又是碎碎念着,“我要是今天再不回去我家孩子就没人管了!这个什么狗屁工作,累死累活的还没钱。在这样老娘不干了!”
说完一把抓起今早林政,也就是那个老板的亲戚,号称采购部经理的家伙买的菜,重重的摔打在地上。
“什么鬼菜啊!这做生意的人真正是黑心啊!这么点烂菜叶子也拿来卖那么贵给别人吃”
王大姐嘴下就没个停止的。确实,外面的饭菜是不太好。但是要是照柴和来看的话还是可以接受的。
毕竟城里吃的还不知道是打了多少农药有多少残留的蔬菜呢。这个只是有点焉了,看着不好看,吃着大概是没什么区别的吧。
林政一个二流子的样子拽拽的走进来了,骂道,“叫你做个饭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废话!又不是叫你吃!给你发工资你就做不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