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散去戾气,转为鸿运。”大祭司声音还是一点起伏没有,似乎只是在传达神谕:“当安抚忠良之心。”
“哦……”玄承璧恍然大悟,立刻又叫周维明:“贴出告示,昭雪聂氏之冤,嘉奖聂氏之功。将聂飘萍之名重新刻入贤良祠,加刻聂战。聂家如有后嗣,待其成年,承继冠军侯之爵。聂家府邸一并赏还,家下男女妥为安置。所需银两,一律由官中承付。”
“谢……陛下隆恩……”聂赢完全没想到会听见这道圣旨,连连叩首。心怀激荡,哽塞难言,浑身颤抖不休。
玄承璧见他激动得把额头都磕出血来了,心中暗道:这算是忠良之心安抚定了吧?至于这份国书……
她刚拿起来看了一眼,就听玄诚荫在旁冷笑:“尊使,贵国求娶聂赢,这是笑话吧?难道大胤皇帝和英王不知,其人在我府上,身为色奴,承欢侍宴,已近一载。聂赢,你自己说说看,这一年来,你可曾闲度春宵,空置鸳床”
第119章求亲--2
玄诚荫话一出口,各色眼光均向聂赢看来。嘲讽、嗤笑以外,更多的是厌恶、不耻,竟然还有觊觎、淫邪,肆无忌惮地从他脸上瞄到身下。有几人暗中嘀咕道:刚才没有注意,这小郎怎么生得如此惑人,怪不得大司马舍不得放手。
煌煌众目之下,聂赢全身僵直,面上一丝血色也无,十指都抠进了砖缝之中,被磨得鲜血淋漓。在这金碧辉煌的大殿,他觉得自己似乎又被扒光了衣服,正任人观赏。
“怎么?”玄诚荫盯着他被咬得惨白的唇瓣,话说得越发狠毒:“聂赢,数不过来了么?”
谢晴瑶气得浑身发抖,还没来得及驳斥,就见碧落大祭司忽然起身,向御座上玄承璧言道:“不想在大龙国主驾前还能听闻此等荒唐言语!请容告辞。”
“啊?”玄承璧一愣,忙忙言道:“大祭司留步。”
殿中众人尽皆愕然,又将意味不明的眼光投向了玄诚荫,安陶暗在心中叫了一声大司马:您气晕了头吧?竟在还未成年的小国主与素来高贵的大祭司面前揭自家床事,这如何使得……
周维明也替玄承荫害臊,再次出列,沉声斥道:“大司马,这是御前,请你,慎言!”
“我……”玄诚荫恨恨瞪着那位又稳稳坐了回去的大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