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叶菱难为情地说,“哪儿有这么占谢先生便宜的?”
谢霜辰说:“师父的就是我的,哪儿有什么占便宜一说。”
果然,谢方弼检查谢霜辰功课的时候总会捎带脚检查一下叶菱,叶菱什么地方不对,他也会简单的说一说。等到说活的时候,他都是叫谢霜辰与叶菱两个人先演一番,然后在逐一点评,每一句话都拆出来,一句一句的讲。
两人在此处住了小两个月,受益匪浅。
中间谢霜辰也会明示暗示谢方弼关于收徒一事,谢方弼都避而不答,只说可以点拨提拔一番叶菱,当做学生,也是可以的。
谢霜辰不依,狡辩道:“学生跟徒弟又不一样!”
谢方弼问道:“你说说,有什么不一样?”
“谁都可以当您的学生。”谢霜辰说,“可是又没有正式的拜师,没有摆知,谁认啊!”
谢方弼叹了口气,笑道:“老五啊,你不小了,凡事想的都别太简单。”
谢霜辰还是跟在谢方弼屁股后头喋喋不休,然而谢方弼不再理会了,我行我素,谢霜辰说什么都没用。
下过几场雪,冬天就走到了最末。眼瞅着年关,天气一天比一天冷。
年底是热闹的时候,传统节日洋节夹在一起,一进了十二月就别闲着了。大伙儿都被节日的气氛烘托的对于生活热情,对于工作却懒洋洋的。
艺人懒不了,得四处忙活,别人放假,他们上班。
今年天津台的春晚邀请了谢方弼,谢方弼犹豫好久才答应下来,只不过他要求带着谢霜辰一起去。其实以谢方弼的资历,他想上哪儿的春晚不行呢?只不过杨霜林要上央视,他总不能跟徒弟抢饭吃吧?
他去天津还有另外一个缘由。
都说相声这门艺术是生在北京长在天津,一个相声艺人哪怕再厉害,在天津这地界混不开,观众不捧场,那都不叫角儿。
如此足见天津这个城市在相声历史中举足轻重的地位。
所以哪怕只是一台地方春晚,谢方弼仍旧精心准备了表演节目,一字一句教给谢霜辰,并叫谢霜辰逗哏,自己给他量活。
这事儿跟叶菱没关系,不过谢方弼叫叶菱在一边旁听,叫叶菱好好学习自己是怎么给别人捧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