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再次打来电话的时候程巡一秒钟不到就接起来了,对方带着哭腔叫了声:“哥。”
本来程巡还生着气,但这软软的一声“哥”让他彻底没了脾气,他从一开始两人还不怎么熟的时候,林晓叫他哥开始就没有了抵抗力。
“哥你回来吧,我想你了,我在家里等你。”林晓说。
程巡只“嗯”了一声便开车回去了,回去后发现这孩子连门都没锁,灯也没开,靠墙坐在客厅的地上,抱着腿,脸也埋在里面。
感受到程巡的靠近林晓抬起头来,有月光射进来,程巡在这半明半昧的光线中把人给抱住,亲他的耳朵,舌尖伸进耳孔,只舔了一下,林晓就跟全身过了电一样抖得不行。
“哥我难受。”林晓靠在程巡怀里,重归熟悉的温度,才放心地把眼睛闭上,他之前睁着眼睛眨也不眨地折磨自己,流了许多生理泪水,现在酸涩感又袭来,经闭眼动作助推,又不自觉地涌出两行泪。
够搞笑的,为什么会哭啊。
他二十几年没哭了吧,怎么突然这么弱,这么没用。
程巡感到一丝冰凉落在唇间,伸出舌头舔了舔,咸的,又在对方唇上亲了亲,才开口问:“你都看到什么了?”
其实他也很想知道,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们没有做,其他的就比较记忆模糊。
林晓一直摇头什么都不说,在他怀里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鸟。程巡合该跟林晓好好谈谈,但林晓的状态似乎抗拒交流,只一遍遍地重复着“难受”。
林晓不说话,程巡就也不再继续问,他们就这样安静地抱了一会,林晓从程巡怀里微微起身,对他说:“哥你给我一根烟。”
程巡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一直以为林晓肺不好连烟味而都不能闻,更别提抽烟了,所以每次抽烟都躲着他,生怕他闻到哪怕一点儿烟味不舒服。
“没事儿,我以前抽得比你凶。”林晓说,程巡没动,他就自己动手拿,抽完一颗抓了抓脑袋上的杂乱的毛发,问程巡:“哥我是不是挺让你失望的?”
林晓只穿了一件衬衫,程巡把手放在他胸前偏左的位置说:“你伤我心了。”
林晓握着这只手放在唇前反复地亲,程巡满脑子的问号,以为林晓这一发问能使对话向敞开心扉的方向发展,结果这孩子压根就不想有什么对话,啃他的手指啃个没完。
啃了手指不够又去撕他的衣服,直到此刻程巡一直想要的那种独占的yù_wàng才在林晓的脸上显现出来,林晓已没有章法,失了分寸,心乱如麻。
谈什么谈,林晓把程巡扒干净像条疯狗一样在他身上啃咬,一边还抓狂地问:“是不是这些地方他都碰过都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