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铁像个王似地昂首挺胸走下来,也不看朝他满脸堆笑的人,径直走到苏清面前,先来了个摸头杀,酷酷道:“头发少了没有?”
“老四,瞧你说的,我也就拿苏清骗骗你,还能真带记者来,毕竟都是咱们自己公司的事,但凡能内部解决,犯不着捅到外面去不是。”中年人虽长相是中年,但服装却走得时尚前卫路线,比他儿子的款,保守不了多少。
苏清转身去喂老黑,留下的背影很明白地告诉众人,你家的事,不掺和。
老铁点上烟,吸了几口后,瞅着顾鑫,一张口就是重炮:“小子,不但继承了你爹的眠花宿柳,怎么,还要发扬你娘的不要脸吗?”
顾鑫被一炮就打蔫了,论辈分论体力,他都不是这人的对手,只好把可怜巴巴的目光投向他爹。
“老四,你怎么能这样跟孩子说话,骂我也就算了,还骂你嫂子,还讲不讲家教了。”中年人明显忍着怒气。
“老二,顾庭儒。你有脸做,别人为什么没脸骂。我是公司监事,我负责任地告诉你,顾总的钱公私分明,人家有家教好的母亲,做不了贪着公款包养女人的腌臜事。”老铁斜叼着眼,对自己这位二哥,没有半点的尊重。
顾爸爸,除了长相人如其名,比较儒雅之外,所说所做实在与这俩字毫不沾边,他看着这位明显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弟弟,白净的脸变得通红,冷哼道:“什么时候养个女人也腌臜了,照这样说,你天天不务正业地养这些破车,不更烧钱?”
“我烧的是我自己的钱,关你屁事。你和顾鑫的股份和顾总一样多,不但不为公司出力,还天天算计着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真是娶个什么事逼的老婆,做什么逼格的事。”老铁把烟头狠狠地扔下,放上脚踩了好几踩,又转头指着顾爸爸,一字一字地说道:“这里,以后再敢擅来一次,后果自负。”
顾廷儒拉起儿子,头也不回地冲到跑车前,所有的怒气和不甘化作一声爱车的嘶吼,新买的跑车突然加速转弯,溅起一片尘土。
“哼,这水平,废了这辆车。”老铁爱恨分明,车人分得开。
“别喂了,快撑死了。有什么好回避的,你邻居家的事,你不管吗?”老铁看着还没转回的背影,戏谑道。
“别,老铁。我好像犯了一个礼貌上的错误。跟你客气时喊的铁叔叔,敢情一直喊错了,原来你也姓顾?”苏清回头,眼角一片沉思。
“你可真行,关注点也如此地画风清奇。顾家老四喜欢鼓捣铁玩意,众所周知嘛,人送外号老铁是也。”老铁说着,又朝着那只大声叫着“no烟”的鹦鹉狠狠地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