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西琼早已将绣在嫁衣中的□□粉换成了那香料,不过她没想到这傅老夫人竟如此给力,自己所做的准备倒派不上用场了。
不等傅老夫人开口询问,虞西琼便忙跪下了身道:“祖母,孙媳想要坦白一件事。孙媳昨日临睡前察觉到嫁衣中不对劲,便赶忙将□□包拆了下来,换成了香料粉,那□□包正埋在院中那颗梨树下。”
傅老夫人从未怀疑过这个孙媳妇,不过见着她如此坦坦荡荡地将事情说了出来,丝毫未考虑过这事实是否会让自己陷入被怀疑的境地时,傅老夫人的眸中还是不由闪过一丝欣赏。
她开口道:“起身吧坐下吧,此事你并无过错。”
金嬷嬷将那沾了土渍的□□粉拿来,早已召来的大夫接过闻了下方道:“回傅老夫人,这□□粉正和大公子所中的毒相符合。”
傅老夫人心中了然,那出手诬陷虞西琼之人多半就是真凶其人,只是可惜了没有证据。
她看向虞西琼,出口询问道:“昨日可有人有机会对你的嫁衣动过手脚?”
虞西琼知晓傅老夫人的意思,老老实实地交代,“孙媳认为,嫁衣应当是在虞府的时候被动了手脚。此事也不难办,既然那人有给夫君下毒的本事,给孙媳嫁衣动手脚自然也算不得什么。”
她顿了顿声音柔柔的带着些许委屈,“只是孙媳不明白,是何人竟是将孙媳与夫君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非要一起拔出才甘心。”
傅夫人的动机傅老夫人心中敞亮,无非是想害死傅时铭这个家产第一顺位继承人,又怕自己将掌家权分给虞西琼,好一道一石二鸟之计!
只是如今还动不得那徐氏,儿子远在山西,自己年迈力不从心,家中大大小小的商铺都暂时归傅夫人管,若她突然倒下,傅家必然也会因无人管理而一同倒下。
傅老夫人将眸光落在虞西琼身上,这小丫头虽柔柔弱弱的,倒也是个机敏的姑娘。
遇到事不慌张直接将隐患暗自解决,只等麻烦自动找上门来。
只可惜年岁还小,阅历尚且不足,不然好好培养一番还是可以为己所用的。
傅老夫人眸光中闪过一丝遗憾,她由着嬷嬷从座位上扶着站起身来,“昨日是你的大婚之夜,真当是让你受了委屈,是我傅家对不起你。”
虞西琼跟着起身,摇了摇头体贴地轻声说道:“孙媳昨日刚嫁进来,尚未与母亲相处,被怀疑倒也正常。往后孙媳便是傅家的一份子,会用行动证明,打消其他人的疑虑。”
傅老夫人心头对她庶出之女的偏见消散了些,虞家不愧为时代大族,就连庶出的小姐也这般知书达理、善解人意。
她开口道:“现在无事,你便陪我去看看时铭吧。”
虞西琼娇美的脸庞顿时涌上欣喜的笑意,忙走了上前替换嬷嬷搀扶着傅老夫人,她用丝帕轻轻擦去眼角喜极而泣的泪水,轻声道:“孙媳一直想去看看夫君,只是孙媳身上仍有嫌疑在身,去了只会惹母亲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