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 现在他不仅迫切想恢复正常生活,也想尽快回归自己的工作中。
侯诊室的患者依然多,但因为按号叫人, 还算井然有序,坐在外面,只是说些闲话。
郁禾一进来,就一发不可收拾,舍不得离开,便又推门进了门诊室。
郁千里并不在,只有陈敏正在给一个患者问诊看病。
陈敏一见郁禾,大为惊讶。小师弟醒来不过一周,身子骨还很弱。没想到他会到诊所里来。
而现在,郁千里又不在。
而对这个小师弟,陈敏也是一肚子的“都市传说”。
那个可亲可爱的许医生忽然就莫名地在众人视野里消失了。
据说出国留学去,但到处都没有许师弟留下的一点痕迹。整个人都像是凭空消失了。
然后,就见楚凌冬每天开始往小师弟屋里跑。十分的理所当然,顺理成章。
没有任何理由,与过度。
一开始,他想不通,以为是一场豪门狗血婚变。说实话,他有些想念许师弟。
许师弟不拘小节,随和亲切。而且医术好,与他配合默契。
在他心中,他把对方当自己的搭档。
现在忽然一声不吭,说走就走。
陈敏觉得不可能,进而觉得不可思议。
但渐渐的,又觉得不是那回事。不像是自己猜测的那样简单。
楚凌冬与许师弟的感情有目共睹。
他自己对爱没有什么幻想,但如果真有那种“天长地久,情比金坚”的感情,在他的想像中,就应该是楚凌冬与许师弟那样的。
郁千里也一直许师弟当自己的孙子看待,信任有加,还把解郁堂诸多事宜都交给他打理。
现在,这一场兵荒马乱的,说变就变。除了他,所有的人都理所当然一样。
楚凌冬理所当然地出入解郁堂,不离这个小师弟左右。
而老古董郁千里,什么也没有表示,对楚凌冬一如既往地欢迎,拿他当半个儿子。
没有任何人觉得奇怪。甚至是桃姐。
一开始陈敏觉得奇怪,进而想不通。最后却是诡异。
越琢磨越玄之又玄,不可说也。
他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一个平行世界。
在这个平行世界,并没有许安这个人。代替许安的其实就是这个小师弟。郁千里的小孙孙:郁禾。
所以,这一切才会这么理所当然。
他看到过很多次,楚凌冬抱着这个小师弟,在院子里散步。
郁千里对两人见怪不怪。仿佛一开始,这人就是自己的女婿。
而桃姐也是一脸慈详,看着两人的神情与以前没有任何两样。
看来,自己是真的穿越了。
那么问题来了,自己是什么时候穿越的?陈敏十分苦闷。
期间,他也去看过这位小师弟几次,因为小师弟j-i,ng神不好,而楚凌冬又在场,他也没多说几句。
现在这个小师弟忽然现身,他惊得站了起来,“你怎么过来了。”
又忙把椅子挪了,“快坐下来。”
这才醒来几天,这个小师弟是不能长时间站着的。
郁禾也不客气,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今天觉得j-i,ng神好多了,过来看看。爷爷呢?”
“咦,你不知道?说是约了楚总,一大早便出去了。”
郁禾的表情明显愣了愣。这事还真不知道。
楚凌冬早上出门的时候,可没说他与郁千里今天有事相约。
什么事情,越过了自己,直接找了爷爷。
郁禾有些不开心。
陈敏看了郁禾几眼。这是不高兴了?
这个小师弟与许师弟的反应还真是如出一辙。
虽然样子没一点相同,但神情、反应,看着自己的眼神,说话的态度,都是一般无二的。
陈敏又升起了一种穿越到平行世界的感觉。
而屋里的患者一见郁禾,又惊又喜地叫一声:“禾禾医生。”
又郁禾是推着助行器进来的,就问:“您这是怎么啦?哪儿不舒服?”
这个郁千里的孙孙,禾禾医生六、七岁就出入解郁堂,是人们口中的优等生。从小在中医世家长大,长大后,却学了西医,好好的诊所不继承,却跑到三甲医院当外科医生。
现在,基本上很少见到他的身影了。
郁禾只是一笑:“前段时间跌了一摔。”
“那可真要小心了。不过,你们年青人身子骨硬,跌个跟头,几天就恢复了。要是我们这些老头,大概一年半载是起不了床了……”
这个老病号,是个长途司机,因为常年驾驶,患有严重的肌r_ou_劳损。
在郁禾很小的时候,他就在这里抓药。
几乎是下意识的,郁禾问:“怎么,哪儿又不舒服?”
“唉,你不知道啊,我这个腰疼的啊,前几年在这里抓了几副药,好了两年,这不又犯病了。……”
老病号就说开了。
“您还在开车呢?您这病,光吃药哪儿行,还要理疗、针灸一起治疗。而且,您老这样也长时间开车哪儿行啊。”
郁禾说着,顺势就抓起对方的手腕号脉。
陈敏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
以前他与小师弟虽然认识,因为对方毕业后,便就职,没说过多少话,并不多熟,现在,却有着一种莫名的亲切。
他对他说话是熟悉而自然的姿态,现在,他坐在那里,手指搭在病人的脉搏上,也是顺理成章的样子。
陈敏便纠结而苦恼着。
一会儿,郁禾号了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