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之下,险些让宋太傅一头栽死在讲台上。
青瓷同瓦砾,明珠同泥沙,根本没有可以比较的地方。
玄渝便道:“积沙成塔,病蚌生珠。太傅可要谨言慎行啊,谁能保证我日后一定干不出来什么光辉伟绩?”
宋太傅毫不客气的训斥道:“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九王,把你的脚给老夫放下来!”
“放下来”玄渝两腿翘在桌面上抖了抖,想了想,到底是放了下来,伸得老长。
宋太傅平生教学数载,大概从来没有见过玄渝这种纨绔嚣张的皇室子弟,当场气得摔了案板。
玄渝见宋太傅气喘得都比平日里多,生怕他一口气喘不上来,再当场猝死了。赶忙起身,对着左右招了招手,“快快快,赶忙将太傅搀扶下去,他快不行了!”
场上登时闹得一团乱,不知是谁先起哄将书抛到半空中,其余的人有样学样,一起疯闹起来。
宋太傅人生头一回摔书离去。结果,这事以李承清亲自过来镇压结尾。
追问其罪魁祸首,众人跟提前商量好了似的,一齐推到了玄渝身上。
玄渝惊得下巴都要掉了,往后一跳,怒道:“你们都瞎说什么大实话!什么时候是我带的头了!”
李承清二话不说,大手一掐,按着玄渝的后颈,硬生生的将人带去给宋太傅赔礼。
哪知宋太傅这个老顽固,见李承清如此客气有礼,立马蹬鼻子上脸了。绷着脸摆手道:“教不了,教不了。九王思想异于常人,字字珠玑,老夫哪里教得起这样的学生。”
李承清也没多说旁的,一掌重重地拍向玄渝的后脑勺,轻呵道:“说话!”
“说什么啊?”玄渝摸了摸后脑勺,见李承清又抬起了手,赶忙缩了一下脖颈,嘟囔道:“明明是太傅不对,他老是点我起来回答问题。我诚实的告诉他,我不会,他还不依不饶总是问。”
“你还有理了?”李承清眉头一蹙,催促道:“赶紧的,别磨磨蹭蹭的耽误时间。”
如此,玄渝心不甘情不愿的拱手一鞠到底,懒懒道:“我不对,我不好,宋太傅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宋太傅哼了一声,没说什么。可意思再明确不过,就是不肯松口。非但如此,还转过头同李承清说了起来。反反复复,数落的全是玄渝的不是。
玄渝翻着白眼听了一阵,默默对宋太傅竖起了中指。要按着宋太傅之言,这哪里还是顽劣,分明就是无可救药,傻缺冒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