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就是骑马,李太医也累得喘吁吁:“公子万不能去报信啊!”
“此话何意?”陆有矜皱眉
“公子,你想想。消息一旦走露,人人谈疫色变,为了保住自己的安危,说不定会使出什么手段。到时候恐怕深柳堂再也没有立足之地,我们都要遭殃啊。”
“你把人想的太不堪----他们小心谨慎也就是了,怎么会对付深柳堂?”陆有矜想了想道:“那按你的意思,就干脆瞒着外面的人?”
“那倒也不是。”李太医思索着道:“公子可以先下令渠水停止买卖,水源一断,就没有途径可以传播----深柳堂地处荒郊,离最近的人家也相距三里有余,也没什么大碍。”
深柳堂的渠水在京城很有名气,专门来买水的人家有很多。这也是支撑深柳堂的一大笔收入。
“瞒着他们不妥。”陆有矜想了想道:“李太医,我问你,你能肯定自己控制得了病情?”
李太医一怔,不再说话。
陆有矜语气转缓:“我们也不晓得今后究竟是何状况。既然病情明朗,有何不可对人言”
李太医皱着眉,突然想不起该如何措辞了。陆有矜摇摇头说了句:“您回去罢。劳您辛苦了。”
说罢便调转马头,独自远去。
到了申时,陆有矜才回来。
“累了吧?”谢临把毛巾递到他手里:“擦擦手再吃饭。”
毛巾上是淡淡的艾叶味道,温热的捏在手里,像是妥帖地覆盖在心上。陆有矜凝目看向谢临----他换上了一身短褐。是以往从没有过的装束,看惯他一领长衫,今日倒是新奇。
平常人穿短褐难免粗笨贫寒,但陆有矜却发现谢临穿上这衣裳别有趣味----短褐的上衣将将盖住臀部,两条平日里遮掩在袍中的双腿显露无遗。那上衣的带子把腰身扎得很是贴合,越发衬的窄腰一束,双腿修长。那朵夏夜的茉莉,终于褪掉繁琐的杂叶,露出了诱人的茎干和花苞。
陆有矜的目光控制不住的在谢临腰臀之间游移,却还装作无事的样子问道:“你吃了么?”
“等你一起。”谢临格外殷勤地掀开扣菜的盖子:“你再不来菜就要凉了。”
陆有矜不吃饭,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谢临看。
谢临终于注意到陆有矜灼灼的目光,疑惑道:“你还不饿,怎么一个劲儿盯着我?”
陆有矜疲倦地笑笑端起碗,刚想开口。跑来一个满头是汗的药童,结结巴巴满脸焦急的对陆有矜道:“公子,您去外面瞧瞧吧,又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