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块云纹玉佩,以七百万的价格被宁小姐拍得。”
宁晗予示意不用给她看了,眼神瞅了瞅盛浅。负责交接的小姐姐立马会意,捧着锦盒把玉佩送到盛浅面前。
宁晗予依然盯着大屏幕上介绍玉佩的,似乎看的极为认真。张博居然能注意到盛浅微妙的动作还不惜得罪自己给盛浅拍玉,真是,好得很,好得很。
会场里硝烟味儿散去又弥漫着一股酸味儿。
众人看着接到玉佩后的盛浅,盛浅看着玉佩,脑子里却是宁晗予那张吃醋了面无表情狂霸酷炫的脸,她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
众人:......
“我不要,退了吧”然而盛浅很明显只是嘴硬。
见过七百万娶个媳妇儿的,少见七百万讨美人一笑的,哦,有一位,周朝那位。
盛浅连忙恢复本来脸色。她没有矫情造作推辞,她如果拒绝了,无非是伤了宁晗予的面子和心,况且她现在虽然不富裕,可是从小到大含着金汤匙,七百万对于凡人来说也许是一辈子的钱,对她来说只是一个珍贵的礼物。何况她也喜欢这个云纹玉佩,还是宁晗予送的。她安静淡泊又很深远,因为你的一切她都能接下。
接下来她们一整天都在剧组里,熟悉环境,看剧本,酝酿情绪,为后天的杀青戏做准备。
第二十六章
盛浅今天心情不是很好,早上起床左眼皮就在跳,让她心里有点慌。今天是她和宁晗予最后一场戏,今天过后,她们就杀青了,而杜月容和宁海,也终于在彼此的生命里谢幕。
她一路走到片场,没有说话,旁人也不打扰她,破坏她酝酿好的情绪,她的气质举止都是宁海,从出现开始,她就是宁海。
夏导也分外重视这场戏,再三叮嘱,剧组每个人都很紧张慎重。灯光摄影全部就位,一声“卡”下,人们又到了那个错乱的时空。
这是宁海最后一次走进沈家洋楼。雕栏玉砌犹在,只是朱颜改,空荡荡让人无话。她一步一步走的极缓慢,像是不知道要如何面对知道真相的杜夫人,又像是目光一寸一寸扫过这里,要把一草一木都铭记于心。
沈家昔日气派荡然无存,佣人们也都死的死,散的散。沈难清下落不明,沈家庄园里只有杜月容一个了。
杜月容穿着初见时那身旗袍,端着酒,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着推门而入的宁海。
她从不穿穿过一次的衣服,她觉得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