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尤念推开他。
齐麟心下一惊,恐惧涌上心头,以为尤念是气急不要他了,只是搂得更紧,严丝合缝的,不留一点余地。
尤念觉得他要被谋杀了,哭成这样,又被紧紧搂着,根本喘不过气,艰难道:“你想谋杀我啊……”
齐麟方才明白那一推是怎么回事,忙不迭放下人,一颗心柔成了气球,止不住的道歉。
尤念光着脚,踩着齐麟的脚站着,看着他依旧像个手足无措大孩子,什么变化都没有,是他想太多。岂止是想太多,归根究底,是没有切实的相信。这种疑虑太可怕了,哪怕是一丝的疑点,都会被不停的放大再放大。
尤念说:“不,是我不好,我要是相信你就好了,我总是没法相信你,你一不见了,哪怕是一秒钟,我都以为是你要走了。”
齐麟轻轻抵上额头,额间,发丝摩擦着,温声细语:“除非你赶我走,否则我是不会走的。”
尤念嘻嘻一笑:“赖着我了?”
齐麟回答:“赖着你了。”
尤念还想说再句话,全被不合时宜的喷嚏打断了,他还穿着一身单薄的睡衣。当然没觉得,现在浑身都在颤抖:“先回去吧,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冻死了。”
凌晨,露重霜寒,脚指头都在发抖。
“哦,对。”齐麟也忘记了,光顾着相见的愉悦,让尤念爬上自己的背。
尤念发现齐麟虽然身上还是临走时的那身衣服,却多了个包。
齐麟略顿下来,脚下一蹬,踩上了二楼窗上的防盗窗。进而脚又是在垂直的墙面上一踩,手扒上那扇打开的窗,一使劲,整个人连带背后的人就翻进窗内。
一进屋,齐麟就赶紧把尤念塞进被窝里裹起来,才关上窗,好奇的看着卧室贴的着各种海报和成摞的旧书。
看着齐麟好奇的模样,尤念还以为是屋子太乱,有点不好意思,便说:“我打小就住在这了。吃晚饭没?”
齐麟摸了摸他可怜的肚子,关顾着赶路,饭也没吃。
尤念把父亲的房门关上,带着齐麟在厨房里热菜。齐麟不吃主食很难吃饱,尤念煮了一大盆挂面,晚上的四道菜各捡了些热了浇在大碗里。
齐麟把盆端到卧房里吃,尤念倒了两杯黄酒,才跟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