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既然周京要带着薛金金去医院,要不给队员们都放个假算了,算了算,她也有好一段时间没带着宁珈出门了。
然而第二天的时候,薛金金和周京两人都赖在床上没有起来,而宁珈却早早的就没了人影。
楼上楼下全找不着,林缄忽然有点着急了,她的狼崽子向来不会独自出门,就算需要去哪儿,也总会提前和她报备一句,这样无端端没了人影的,还是第一次发生。
林缄连忙给宁珈打了个电话,可连打了十来个竟都提示用户已关机。
气温在连续下降,俱乐部里并没有供暖,此时林缄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往上蔓延,顺着她的神经和血管,要将四肢和脊背全都冻住。
她登时想起了昨天周京那奇怪的反应,于是转身拔腿就往上跑,咚咚地敲着周京的房门。
在连敲了十来下之后,那门才被里边的人打开。
周京一副无奈的模样,显然已经猜到了林缄的来意,他抬手抓了抓那稍微长长了一些的板寸,尔后才说道:“是不是出门了?”
林缄冷着脸没有说话,一副来质问的模样。
周京只好坦白:“她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去西大街的福利院,我也……”
他顿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讪讪地看了林缄一眼,尔后为难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告诉你。”
在得知这件事后,林缄反而松了一口气,那提到了嗓子眼的心缓缓下落了一些。
她瞪了周京一眼,尔后说道:“我去找她。”
周京知道这是拦不住了,只好挥挥手说道:“哎呀,你们的事自己解决,别把我供出去就行了。”
林缄替他把门重新关了起来,在门合上之后,她才冲着门缝说道:“行了你继续睡,还是带薛金金去看看医生吧,他昨天已经跑了好几趟厕所了。”
门里的周京登时倒吸了一口气,心说,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自作自受。
……
西大街的福利院位置偏僻,兴许是临近过年的关系,周围的商铺竟然全都关了门,连路人也没有一个,荒凉得就像是误闯了禁忌之地一样,连个能问路的人也没有。
由于福利院在附近搬迁了好几次,旧的指示牌一直没有拆,所以林缄在绕了将近两个小时之后,才找到那藏在旧礼堂后边的福利院。
生了锈的黑色铁门大敞着,里面的房屋与礼堂的建筑风格如出一辙。
暗红的砖瓦,朱红的大门,一面面彩绘玻璃窗。
院子里有个小型的喷泉,喷泉中央是抱着花瓶的人鱼塑像,喷泉的池子里还有不少水,水里躺着一枚枚圆形的硬币。
一阵风吹过,池面微微皱了起来,一道道波纹荡漾开来,像是连着池子里的硬币也在动着。
铁门边的小房忽然传来咔咔的声音,林缄连忙回头,只见那暗蓝色的玻璃窗竟然被打开了,里边有人把纸币伸了出来,说道:“过来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