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间病房里有三张床,不过另外两张是空的,还配洗手间,可以说是很方便的了。
她看了一会,才想起店里的店员还等着她回去呢,便打了个电话交待了一番后,继续回来,一会盯盯监护器,一下看看点滴,看到快要滴完时,她便叫护士过来,又帮换上了一瓶,顺便问了些问题。
直到将近十点时牛博才赶了过来。
进来时,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了,穿着深色的羽绒服,提着桶抱着包,“也不知道会几天,我先给教授带了套睡衣过来,看看能不能换上。”
“应该会有病号服的吧,”她指了指一旁的折叠床,“我问了能不能睡这房里的空床,护士不让,我就帮你去要了张床,明天早上会有人来收的。”
这床是九点定时发的,一张床十块钱,没有被子也没垫子的,就是让人干睡这样。
“谢谢了,”牛博感谢道,“没想到你还挺细心的阿。”
“说得我平时很糙一样。”唐曼轻哼一声,很不满意。
两人又在那说了几句后,牛博看了看时间就对她说道,“你快回去吧,都十点多了。”
唐曼看了眼还在沉睡的老爷子,点点头,“那你好好照顾严爷爷,点滴滴完了记得叫护士。”
“知道了,快回去吧。”牛博开始赶人了,又想到了什么直接从口袋里掏出钱来,往她手里塞,“对了,夜深了,你打车回去吧。”
唐曼推开他,“门口就是车站,直通我家,打什么车呀,钱多明天到我店里多买点东西。”
“明天我再来”说完一路小跑了出去。
牛博看着手上的钱,哭笑不得,若是教授知道了又该说他不会照顾女孩子。
回家的路上,唐曼这才沉得下心里想着无水就是源源也是徐砚这件事。
那时候,她要寄快递给小徒弟,他写的就是徐燕,后来那时他证明他是男生时,也说过当时那个燕时是按错了,后来他怎么说,说他是砚,砚台的砚。
可是,他为什么又叫源源?
那么,还有一个问题,他知道她就是素酒酒吗?
看着车窗外,她的倒影,她猜,他是知道的。
她记得那天,他说:我知道你是开了家烘焙店,还有后来的那些对话。
所以说,他知道她是谁了。
唐曼一咬牙,妈的,死骗子。
第二天,唐曼并没有先去看严老爷子,而是等到中午的时候才去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