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下,不知自己是气愤还是松了口气。
机书轻咳一声,拿扇子遮了脸,“你这模样也倒是真担心她,既然担心她,又为甚要逃婚呢?”
他的问题问得我一阵烦躁。
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帮人会这么闲。这种j-i毛蒜皮的事弄得好似全天下的人都晓得了,那个也要来问,这个也要来问。
不八卦会死人么?会死么!!!
大约是他看着我的脸色着实不顺,敛了敛神情,柔了嗓子道:“斯生,我只觉你现在的模样也不定开心,潋滟也确然是病得厉害,你不若回去看看吧。”
生病了?
真不晓得机书与那公主是什么关系,能使得他这般的当说客。
那位公主现在应当身体好得很,修为一日千里才对,怎么会生病?若说其他的我还信,只生病这点,万万不可能。
轻哼了一声,看这机书的神色,估计是框我的。
他似乎看出我不信他,哎哟了一声道:“你个死心眼的,怎么脑子这么瓜,她到底是你未婚妻,你又能逃得了哪去呢?”
“十三,你能不要这么娘气么?”不满的瞥了瞥他,他这般问,我自然不会拿那真实的原因去与他说的,缓了缓情绪,只晃了晃脑子道:“你这便不晓得了吧,这潋滟实则是本君的弟媳,按着这层关系,我担心她也没什么奇怪的。至于未婚妻什么的,所以说,便又是件混事了。再说,你也晓得我一向野惯了,怎么可能一直待在不死山那地方。”
机书用了疑问的眼神打量我,“你真对她没意思?”
“哎哟,十三,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的,什么叫有意思,没意思的,”伸手扣着茶几边缘,“你也应当晓得,本君这皮囊,花丛里来去本就十分之吃香,当初多少美人扒着粘着,最后还不是那么回事儿?这潋滟等着新鲜劲过去了,自然也便忘了我的。”
自然,便能忘了我的,不是么?
他却摇了摇头,认真道:“我看着,着实不像。”
呵呵,我曾经看着,又何曾像呢?
机书仍然一副要来劝的模样,我却觉得自己再也呆不下去了,只站了身,在他开口前作揖道:“看样子十三你也没什么事了,我还要去寻阿念她们,此下便走了。不用送。”
“斯生——”他张了张口,只喊出两个字。
我已经径自出了房门,劈水而行。
这两天,我也算得个倒霉了。一心想忘了那事,何曾想,遇着这个也与我提,遇着那个也与我提,安生日子没得过,还处处有人劝。
看样子,这里是呆不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过渡。嗯,大家也知道我爱埋暗线的。咳咳,晚点还一章番外。
☆、司寒番外【一】
司寒抹着泪坐在床边,刚才那场哭天抢地让她有些力不从心,望着躺在床上的女儿,最后只能倚在自家相公怀里,抽抽搐搐的开始骂:“个死孩子啊,怎么这么让人不省心啊,天下男人何其多啊,偏偏死心眼的盯着个死兔子啊......”
蒙枝无奈的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
“阿蒙啊,你说可怎么办啊,兼虚那小庸医竟然说没办法,呜呜,什么叫做没办法,治都治好了,怎么还会犯痛呢。”她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跟着女儿痛死了,什么叫做j-i,ng神上的原因?什么叫做断了的胳膊还在疼这种事是没有办法的?庸医啊,这绝对是庸医才能说出的话。她捏着蒙枝的胳膊,狠狠的骂,“都怪你,都怪你,咱家姑娘的x_i,ng子就随着你了,哎哟,都说狐狸要谈什么恋爱了,你和我谈过恋爱么?个不懂事的死孩子啊,这不是愁死老娘了么。”
蒙枝唯唯诺诺的抱着自家夫人,很想提醒她一句,自己真的是与她谈过恋爱的,虽然,她不承认。
司寒继续骂,“那该死的缺心眼的死兔子,我家女儿哪点不好了,三番四次要逃婚,谁稀罕她呀,还自以为是,”顿了顿,突然想起什么来,抓了蒙枝的手问道:“还没抓到?你到底有没有派人去抓她?”
“咳咳,夫人,”蒙枝凛了□子,委屈道:“滟儿不是不让人去么,况且,真要抓那,那死兔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司寒狠狠捶了相公一拳,又开始骂,“滟儿心眼死,你也死心眼么?抓不到?派一个抓不到就派一队,派一队抓不到,你不能都派去啊?让三位长老一块儿去,我就不信抓不到!”
蒙枝无法,正在踌躇犹豫怎样说,却听得自家原着冰寒一遇到女儿的事就变成老虎的夫人继续道:“到时候抓回来,哼哼,看我不折腾死她。她还真以为咱不死山好欺负?她还真以为咱女儿好欺负?”
狠狠凛了□子,蒙枝对于自家夫人的手段自然清楚,不禁嗫嚅道:“大,大约,那,那兔子年轻气盛,不太懂事儿吧。”他心里本也是气啊,可见得自家美人这番模样,也不禁有些惺惺相惜的同情起那缺心眼的女婿了,“只是,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之前不是挺好了么?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说实在的,他对那斯生还是挺有好感的,起码比那雎鸠好。是只望天犼就不提了,对待他们这些长辈算得恭候尊敬,对自家女儿也看得出体贴顺从。犹记得当初见着那雎鸠的时候,那可没给过自己好脸色,修为没点点高,还一副傲气十足的模样,要不是他救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哪里会给他好脸色看。后来换了这斯生,自然是比那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