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陈啸庭喝止,黄至恩即便有意让熊贵上,此时也只能作罢。
这时,只听黄至恩道:“陈小旗,你去解下房大人的官帽、腰牌、印信!”
陈啸庭当即领命,一旁的熊贵目光冷冽,但既然黄至恩开口了,他也不能多说什么。
走到的房文康面前,陈啸庭从他手中接过其官帽腰牌,一切都以沉默的方式进行。
也亏得是陈啸庭前来的接手,若是熊贵这厮上来的话,绝对会想方设法羞辱房文康。
当房文康转过身去,从大案上取下官印交到陈啸庭手中后,黄至恩便开口道:“房大人,这几天你就待着家中,暂时不要外出!”
这已经算是软禁,好在还给了房文康一些面子,没有将他直接关进大牢去。
这时熊贵终于忍不住道:“房大人,请吧!”
房文康直接离开了,和赵永明他还可以对抗,但黄至恩是代表千户所来的。
随后熊贵便安排了人手,紧跟房文康而去,目的就是为把他盯死亡。
“第一件事,现在所有答卷都在岳安府衙内,要先看看答卷那里有问题!”黄至恩道。
这时赵永明便上前道:“黄总旗,这事我熟悉,我带你们去府衙!”
熊贵也对黄至恩道:“黄大人,赵大人这些天一直都在,让他带路正好不过!”
可这时,陈啸庭却冷声道:“黄大人,千户所几位大人可是说过,调查之事只由咱们负责,闲杂人怕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闲杂人自然指的是自己,赵永明当即怒道:“陈啸庭,这就是你对上官的态度?”
这种时候,黄至恩再度不表态,这种冲突他绝不会参与进去。
熊贵此时也帮腔道:“陈小旗好大的威风,是不是拿着岳安百户的官印,就以为自己是百户了?”
对熊贵陈啸庭是一点儿面子都想给,当即骂道:“关你屁事!”
随即他才对赵永明道:“卑职岂敢对大人不敬,但卑职只想告诉大人,您捅出来这事已经惹得上面大人很不高兴了……”
“好好活着才最重要,何必什么热闹都要掺一脚?”
如果不是赵永明和房文康对着干,舞弊案肯定不会闹这么大,所以沈岳对赵永明肯定恨之入骨。
听陈啸庭这意思,若是自己不识抬举,沈岳会把自己杀掉……
至于沈岳能否杀掉自己,赵永明是一点儿不怀疑的,所以的心里有些猥琐了。
可这时,熊贵却出言道:“陈啸庭,朗朗乾坤,你这话什么意思?”
陈啸庭则笑道:“没什么意思,就是给某些人提个醒,和沈大人对着干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你……”
熊贵正要上前,却被黄至恩给拦住,然后他对赵永明道:“赵兄,此事几位大人却是只委派给我了我等,你看……”
黄至恩当真是把中立做到了极点,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了,还想要的赵永明自己拒绝。
但黄至恩已表明了态度,赵永明就坡下驴道:“既然是千户所大人之令,那赵某就不同去了!”
谁知陈啸庭接着道:“赵大人,您还是早些回卢阳去吧,岳安这里有我们就够了!”
赵永明的手已握成了拳头,陈啸庭这就是得寸进尺。
“这也是千户所大人们的意思!”陈啸庭沉声道,手已经握在了刀柄上。
这不是要当场动手的意思,但威胁的意味已经很浓,杀气这种东西真真是能感受到的。
即便是站在一旁的熊贵,此时才真正认识陈啸庭一般,之前他对陈啸庭小小年纪还很是不屑。
“哼……”赵永明拂袖而去,现在他却是对回卢阳很迫切。
总归来说这件事是他闹出来的,他得赶紧回去寻求韩彧的庇护,否则他真怕哪天睡下后就起不来了。
赵永明带人离开了,黄至恩要到府衙去,陈啸庭和熊贵都选择了同去。
百户所和府衙离得不远,当黄至恩一行赶到衙门外时,便见到大批读书人聚集在此。
“严查舞弊,以正考纪……”
“严查舞弊……”
老远就听到读书人们的喊叫声,若是门口衙役们拦着,这帮人可能真的会冲进去。
“发现这种事一般都要封锁消息,怎么传得人尽皆知,有人不怀好心!”陈啸庭冷声道。
熊贵当即拆台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既然房文康敢做,那就别怕人说!”
“姓熊的你可别忘了,现在事情还没开始查,你若再胡乱污蔑房百户,小心遭报应!”陈啸庭威胁道。
这时黄至恩呵斥道:“都别说了,进府衙去看看!”
当学子们看到是锦衣卫的人过来,一个个眼神中都满是恨意,谁让锦衣卫的人在他们最重视的科考上胡来了呢!
“让开让开!”
有校尉过去驱赶人群,这些读书人虽然目光中有恨意,但在锦衣卫面前还是不敢胡来。
通过人群后,陈啸庭一行直接进了府衙,但早有衙役进了衙门内禀报情况。
但黄至恩没去见知府,而是找了名衙役带路,直接去了阅卷的地方。
现在阅卷已快接近尾声,但因房文康和赵永明相持不下的缘故,那份假答卷一直都在府衙这边。
当陈啸庭一行赶到时,几名官员还在房间里阅卷,见他们来这些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儿。
这里最大的是教谕徐文举,看到锦衣卫上门后他立马就迎了出来。
黄至恩开门见山道:“那份假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