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第一重院子,黄庭便命人留下,将王相贞等人挡在了外面。
而陈啸庭和徐轩二人,则带着各自的人手继续往前,这说明黄庭不信任王相贞。
王相贞的脸色很难看,但他也怪不得黄庭,因为这是在他衙门口出的事。
“咱们先商议对策,此事务必要妥善处置,否则就是天大的麻烦!”王相贞对手下几人道。
然后他们几人便去了偏厅,而继续往里走陈啸庭一行,此时也将进入第二重大门。
这时黄庭是被徐轩扶着,只见他停下脚步,忍着痛楚对陈啸庭道:“陈总旗,你的人……也不用进去了,去查凶手!”
陈啸庭便停下脚步,而徐轩手下的人则把守住了大门,将陈啸庭及其手下众人拦住。
而刘建平救回的那人,也被徐轩手下的人接了过去,随即黄庭等人便被送了进去。
站在大门外,陈啸庭面色阴沉,刘建平等人却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一会儿后,陈啸庭才转身道:“咱们走!”
众校尉便跟着陈啸庭转身离开。
走在路上,此时刘建平道:“大人,黄公公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我们还成了外人?”
“方才不是咱们拼了命救人,他们说不定连命都没了!”
“住嘴,公公也是你能随便议论的?”陈啸庭呵斥道。
刘建平顿时闭上了嘴巴,但脸上仍有愤愤不平之色。
这时牧长歌却道:“大人,方才黄公公非要救他那位随从,您说这人的身份会是?”
陈啸庭停下脚步,然后道:“不该咱们知道的,就不要瞎想,了出来,躬身向王相贞行礼道:“大人,是卑职手下的梁百户!”
王相贞当即道:“直接革职!”
连话都不用问,直接将一位百户革职了,这在泰西卫已经很久没发生过。
于是这名千户便道:“大人,直接革职,是否惩处太过?”
王相贞的火一下就冒了上来,便听他怒道:“什么太过?你知不知道,老子刚刚差点儿就被人射杀了?”
“黄公公深得皇上宠幸,如今他在咱们的地盘上遇袭,不让姓梁的出来抗起责任,难道要郑千户你来?”
听得这话,刚刚为手下求情的郑千户立马就没话说了,他可承担不起这责任。
这时,只听同知刘雄山道:“大人,有件事卑职很好奇!”
王相贞便道:“我知道,你是想说,黄公公的那名随从?”
刘雄山点了点头道:“没错,黄公公都不顾自己的伤也要救那人,此人身份必定不同寻常!”
王相贞想了想后,便道:“黄庭这次来得匆忙,想必也是因为此人,若我所料不差……此人可能是皇上的秘使!”
房间内的陷入沉寂,在场每一个人都在思考,这次事件的严重后果。
没过一会儿,王相贞又道:“还有一个问题,这次动手的人是谁?或者说,谁派人动的手?”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亦或者有的人知道但却不敢说。
这时,便听外面传来吵嚷声,却是兵卒阻拦的声音。
但这些人可拦不住陈啸庭,只见他带着众校尉走进了房间内,站在那里气势就像一堵城墙。
陈啸庭不说话,王相贞便开口道:“陈总旗,你来这里做什么?”
陈啸庭便道:“黄公公在泰西出事,王大人难道觉得自己没有责任?”
便听王相贞道:“陈总旗,本官刚刚才将警戒不力的百户罢免!”
对王相贞不需要留面子,便听陈啸庭接怒道:“罢免你的手下?难道王大人以为这样就算了?暗处的凶手不需要查办?”
被陈啸庭质问,王相贞也忍不住怒火,语气变得冷冽道:“陈总旗,本官什么时候说过不查办凶手?”
只听王相贞接着道:“就在方才本官已经派出人手,在全城范围内搜寻凶手,本官也想为黄公公报仇!”
陈啸庭脸色阴沉,随即他便问道:“县城四门,王大人应当立即封锁!”
王相贞则道:“此事我也交代了下去,你还想说什么?”
这样大范围搜查,要找出一个人来其实并不简单,毕竟泰西县城里住的人更多。
这时,只听刘雄山道:“陈小旗,所有事情我们都已经安排下去,你就放心吧!”
放心?陈啸庭要是放心才怪,这帮人心里在想什么他都摸不清楚。
这时,一名千户也冷眼道:“若是陈总旗交代清楚,也可以自己带人去查,毕竟你们做这事更拿手!”
王相贞和刘雄山是一二把手,陈啸庭总得给他们留一点点面子,但这位千户除外。
只听陈啸庭当即怒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这事就只有我们去查?你们想撒手不?”
刘雄山向那位千户使了个眼色,示意对方退下去后,他才上前道:“陈总旗,我们可不是这意思!”
“那也就是说,你们会一直追查下去?”陈啸庭反问道。
刘雄山点了点头,随即便听陈啸庭道:“既然方才有人说我们缉凶拿手,那不如把你们追查的人手,统一交由我指挥!”
不管是缉捕凶手还是做什么,泰西卫的人都是兵卒,将指挥权交给陈啸庭,王相贞犹豫起来,因为这样很不合规矩。
但想了想后,王相贞还是道:“既然陈总旗有此要求,本官自当满足!”
从这句话开始,别看陈啸庭只有手下二十个人,转眼间其麾下统领人数将达到两三百。
“多谢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