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万籁俱寂,整个卢阳宛如进了梦乡。
但这种安静是相对的,从夜空中中看去,城内越往北的地方灯火越多。
北城是各衙门和权贵们所居处,相对于百姓们空乏的过火,权贵们的夜生活可就丰富得多。
在北城西侧的一处院子里,其左侧书房之内,正有一人端着烛火,小心翼翼看着看着书桌上的字画。
“方南元被世人尊为画圣第二,他的丹青可不多见,却没想到在雍西这等地方能寻见,当真是难得啊!”季志荣捋着胡须道。
此时在他身旁的一名女子则道:“老爷,这个方南元难道很有名?”
这女子是季志荣从京城带来的小妾,也是他仅有一房小妾,毕竟在京城他只养得起一个。
相比于和正妻之间的相敬如宾,与小妾相处则轻松了许多,所以季志荣笑道:“方南元当初文名鼎盛,如今天下无人能比,但已经过世二十多年,香兰你不知道也属正常!”
说道这里,季志荣用手抚摸起画布,赞叹道:“这幅画是方南元晚年所作,此时他画道已臻打成,在自己面前的两人后,说道:“今晚你们什么都没看见,明白没有?”
“小人明白,小人明白!”胡爷连连答道,他知道现在是生死攸关的时刻。
“赶紧走!”刘建平冷声道。
胡爷再度告罪之后,才拉着一旁的年轻兵卒离开,他现在只想逃离这危险的地方。
待跑远些后,年轻兵卒终于忍不住问道:“胡爷,那些是什么人?您怎会如此畏惧?”
胡爷踹了他一脚后,才道:“方才是那是锦衣卫,你给老子记住了,遇着锦衣卫能躲多远躲多远,否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在方才那巷子口,陈啸庭和另外几名校尉,也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今晚上之事人越少知道就越安全,所以陈啸庭才会选择潜行,偏偏还是被训斥的兵卒发现,运气算不上太好。
“直接去找季志荣!”陈啸庭沉声道。
刘建平点了点头,然后就在前面带路,很快就进了季志荣所在巷子里。
“大人,季志荣住的院子,是按察使家给的一处别院!”刘建平解释道。
到了雍西之后,和季志荣对接的就是雍西按察使衙门,所以如此安排也是应有之意。
此时的季志荣府门外,还挂了两盏灯笼,所以刘建平很容易就找到了这里。
府门此时紧闭着,陈啸庭抬头望了一眼后,才道:“去叫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