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陈永义的迎进了陈府后,外面的人也就无热闹可看,这些人也就迅速散去。
进了陈府之后,看到陈啸庭站在客厅大门外的台阶上,陈永义脸上也扬起了自信的笑。
一个人由内而外的变化,让陈啸庭很容易感受到了前后不同。
见陈永义从外面进来,陈啸庭便走下台阶道:“永义……恭喜你高中解元,我们那一班玩伴之中,可就数你最有出息了!”
虽然这话听起来心里舒服,但总归来说陈永义是个实在人,所以他也能按住心中那股骄狂。
“陈兄谬赞了,不过是乡试得中而已,明天开春还有会试殿试,愚弟可丝毫不敢松懈!”陈永义微微笑道。
在说完这番话后,陈永义也想通一个道理……他在陈啸庭这里本就没有摆谱的意义。
人家是锦衣卫系统里的人,即便自己往后殿试得中,亦不过授一个七品官职。
如果是留在京城还好,若是外放外一县之长,那在锦衣卫百户面前,也需要小心行事。
想通这些之后,陈永义心中自得更是消散许多,方才的气势也迅速开始内敛。
而这一切变化都被陈啸庭看在眼里,这让他深感惊讶,一个人居然会有如此丰富的心理和情绪。
这时陈大用招呼道:“走走走……进去坐着聊!”
然后他们三人才进了客厅去,落座后便有婢女奉上茶水糕点。
“永义,你给叔说说,你是怎么考上……这个解元的!”陈大用迫不及待问道。
随后,陈永义便将考试过程大致说了一边,当然是怎么有趣就怎么说,听得陈大用不是发出或赞叹或惊讶的声音。
在此过程中,陈啸庭则仔细打量着陈永义,对方的样子不太像是来“退婚”的。
当然,陈啸庭还得亲自确定一番,刚好此时他瞥见了门帘内陈小玉的衣摆。
于是陈啸庭插话道:“永义你是不知道,这几天你在贡院里考试,有人可比我们所有人都忧心!”
听到这话,陈永义此时也闹了个大红脸,他自然清楚陈啸庭指的是谁。
但他还是问道:“不知是何人?”
陈啸庭平静答道:“当然是我那小妹了,她的心思可全放在了你身上!”
说完这话,陈啸庭便见门帘内的人影迅速抛开,显然是陈小玉难为情了。
这样也好,如果接下来着的不是好消息,也给小妹一个缓冲时间……陈啸庭如是想到。
现场安静了几息之后,陈永义才感慨道:“小玉以真心待我,在下惭愧啊……”
听到这话,陈啸庭脸色微变,就在他要为自己妹妹鸣不平时,却听陈永义接着道:“经年沉浸于书卷之中,却是荒废了小玉年华,今日登门除来报喜,也是要与陈叔商议,与小玉之间的婚事!”
事情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让陈啸庭分外感到尴尬,自己还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接下来的话题,陈啸庭就不参与了,因为这事情有陈大用这个当爹的亲手把关。
陈啸庭找了个理由闪人后,便在后堂处看见了沈怡,两人相视之间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尴尬。
“老爷,这是为真君子,是妾身看走眼了!”沈怡主动认错道,毕竟那些看衰的话是她先提。
此时陈啸庭则道:“只要小玉遇到了好人,一切就都好!”
确实,只要最后结果是好的,之前的总总猜忌当没有过就好。
陈府这边正在商议婚事,另一边的千户所内,岳梦豪正坐在自己大堂内,审阅着今天的文书案卷。
就在这时,由他直属的小旗官郑春从大堂外走了进,手里抱着一叠未拆封的文书。
“大人,这王百户送过来的!”郑春将文书小心放到了岳梦豪大案上。
这时岳梦豪问道:“最近半个多月,又是府试院试,又是乡试……连咱们这些文书中也大多提的是这些!”
听到这些话,郑春则开解道:“但总算,这一切都暂时结束了,今天乡试都已经放榜了!”
岳梦豪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这时郑春却道:“但今日却有一件奇事,卑职不得不说给大人您听!”
他可好久没听到过奇事了,于是岳梦豪放下文书道:“说说看!”
“新任的解元老爷,今天下午亲自登了陈府大门!”
听到这话,岳梦豪不由怔住,于是他追问道:“那个陈府?”
一位解元亲自登门,让他很难联想到陈啸庭,这两者之间根本联系不起来。
郑春这才道:“陈啸庭家!”
岳梦豪眼神微微一怔,然后他便问道:“新解元去了陈啸庭家,而且还是在今日放榜之时,你莫非是在唬我?”
被岳梦豪瞪着,郑春连忙解释道:“确实如此,这事稍稍一打听就能知道,不只大人您觉得不可思议,其他人也想不明白!”
大堂内变得十分安静,岳梦豪此时思绪飞转,这种怪异事件让他起了想利用的心思。
良久之后,才听岳梦豪道:“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郑春一时没想那么多,于是他便问道:“大人的意思是?”
此时岳梦豪已经有了明确的思路,便道:“新解元为何今日去陈府?而且是在放榜这天?”
郑春默然无语,这问题他可答不上来,或许后面查查有可能弄清楚。
“一位是才参加了乡试的学子,一位……是守卫考题的百户,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