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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治二十三年八月初二,天气阴沉而闷热。
但是比天气在大堂内。
八月份天气本就炎热,虽然雍西地处西北比南方要好,但仍热得让人受不了,了一位年轻的锦衣卫副千户。
众人微微有些错愕,什么时候这种高级别的文官议事场所,轮得到锦衣卫的人站上面了。
虽然心中义愤填膺,但在场众人却没一个站出来指摘,毕竟谁也不想做出头鸟。
“诸位,今天把你们召集过来,只为了一件事……开堂宣判北山知县之罪行!”
这话一出,众官员都炸开了锅,只是丢了些粮食的北山知县,居然要被宣判?
这意味着,江宇清不但丢了知县的位置,还得遭受大明律例的惩处。
所谓刑不上大夫,如今江宇清被这般对待,当即就让官员们坐不住了,因为这也关系到他们的切身利益。
今天可以因为几石粮食如此苛责江宇清,谁能保证明天这事不会落在自己头上?
这可是比锦衣卫出现在这里,还要恶劣得多的事情。
于是,便有一名知府出列道:“敢问巡抚大人,江知县犯了何等大错,竟要如此折辱于他!”
早就料到会有人跳出来,张靖平面无表情道:“本官三令五申,要求下面各府县严防死守,以维持的辖下稳定!“
“皇上下了严令,谁若是办不好差事,就必须要严办……江宇清辖下驿站防护不力,致死五名驿卒身死,官粮被抢数十石!”
“这样的人,若是不严加惩处,如何向朝廷……向皇上交代?”
张靖平的这番话,大致解释了处置江宇清的始末,客观上消除了某些官员的误会。
但是,现在是争权利的时候,谁又管什么对错呢!
于是,立马又有一知府站出来道:“巡抚大人,即便江知县为官不力,但将其革职已是天大惩罚,何必还要多加折辱于他?”
对官员们来说,革职是可以接受的,这样反而还能回家享清福,反正该捞的好处已经捞到了。
“余大人所言有理,我朝历来有优待文臣之传统,巡抚大人还是高抬贵手为好!”
这样话出来后,节奏就被带了起来,以至于张靖平根本解释不过来。
见到眼前这一幕,陈啸庭才真的知道,张靖平巡抚的位置着十几名校尉,在听到陈啸庭要的控制局面时,他们都齐声大喝道:“住口!”
这些人的声音加起来,直接盖过了吵做一团的官员们的声音,让大堂内短暂安静了下来。
“诸位,我不知道你在争论什么?争来争去有什么用处?”
仔细把握着说话的语气,陈啸庭接着道:“江宇清办事不牢,致使白莲教于境内作乱,他难道不该被严惩?”
“这已经是改变不了的事,现在你们该做的……要么是反省自身,回去后好生查漏补缺,务必杜绝此类恶行再度发生!”
说到这里,陈啸庭语气带有冷意,说道:“要么……你们也可辞去官职,离任让贤也是好事,如此自身轻松朝廷也好委派出来说!”陈啸庭语气更冷道。
在陈啸庭杀气腾腾的目光注视下,即便是自诩最硬气的几名官员,也不得不把视线转向一旁,根本不敢与这煞神对视。
一群怂蛋……陈啸庭心中暗骂。
然后,便见他一边整理衣袖,一边平静说道:“本官是皇上钦命派驻雍西的钦差,你们那个觉得……本官没资格出现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