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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玉虚宫大殿之后,刘谨忠脸上得意的表情尽数敛去,换做了一副惶恐之色。
他在皇帝的旨意里做了手脚,这是要掉脑袋的大罪,所以他必须谨慎起来。
大殿之内很是宁静,甚至可以用死寂来形容,让殿内铜壶滴漏的变得各位刺耳。
在殿内太监的引导下,刘谨忠来到了皇帝修炼的精舍外,然后老老实实跪在了地上。
“奴婢叩见皇上!”
大殿内依旧很安静,刘谨忠把自己的头直接磕在了地砖头上,一动也不敢动。
好一会儿后,才听得一道低沉的声音道:“你告诉朕……为什么?”
“为什么锦衣卫把人活着带了回来?”
皇帝的怒火让刘谨忠战战兢兢,对皇帝的畏惧已经刻入刘谨忠的骨髓。
此时,刘谨忠硬着头皮答道:“回……回皇上,这究竟怎么回事,奴婢也不知道!”
不管怎么说他都得解释,至少先得把自己摘干净。
所以,在皇帝沉默的当口,刘谨忠接着说道:“卑职当初去传旨,已经暗示过锦衣卫的人,然他们可以在路上解决掉汪海!”
“谁知道锦衣卫这些人却把汪海带了回来,皇上……奴婢有罪,可能是奴婢没有说清楚!”说完这话,刘谨忠已是声泪俱下。
事实上,刘谨忠可以直接告诉皇帝,说自己明示了锦衣卫要杀汪海,是这些人抗旨不尊造成如今局面。
这样说好像就把刘谨忠洗干净了,但这样也将导致皇帝严查吴建新等人,而且肯定不会交给西厂来审。
这样一来,反而对刘谨忠极其不利。
所以他才会模棱两可回答,说可能是吴建新等人没意会到自己的意思。
如此,皇帝的注意力才会重回汪海身上,才不会这么快去关注吴建新等人。
这也就要求,刘谨忠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用最隐蔽的办法将吴建新灭口。
而且,杀掉吴建新只是第一步,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跟随吴建新去凉州的人全都得死。
所以刘谨忠要忙的事有很多。
而此时,在听了刘谨忠的解释后,皇帝依旧大怒道:“没说清楚?你就是这样给朕办差的?”
刘谨忠有任何理由都不重要,只要事情没办成,那就是大大的废物。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刘谨忠连连叩头,把追悔莫及表演得淋漓尽致。
而且,刘谨忠深知在皇帝面前演戏得下本,所以他是真的在磕头,以至于额头上都破了皮。
没办法,想要让皇帝息怒,想要再度获得皇帝信任,他必须要这样干。
这些情况,刘瑾忠在之前就全都已经想到,所以他现在完全是按计划行事。
足足磕了十几个头,就连刘瑾忠自己都感到头晕之际,终于朱瑜隽呵斥道:“行了,别把朕的殿宇给磕坏了!”
刘瑾忠这才停下了脑袋的动作,涕泗横流道:“奴婢把差事办砸了,还请皇上严惩,就是打杀了奴婢,奴婢也无话可说!”
在皇帝面前卖惨外加放低姿态,是抱拳自身的不二法门,他们这些伴君左右的太监最是清楚不过。
坐在道榻上,朱瑜隽目光死死盯着刘瑾忠,而后道:“你死死不足惜,但朕现在不想杀你!”
“留着你的命,不是说宽恕了你,而是要你戴罪立功!”
这句话就给刘瑾忠的事定了性,只要他把皇帝安排的事做好,就屁事都不会有。
“奴婢一定竭力办好差事!”刘瑾忠再度叩首道。
“听好了,你把汪海带回西厂去,随便审问出些东西交差,但要尽快平息事端!”朱瑜隽语气严厉道。
刘瑾忠依旧点头应是,这次他是会替皇帝分忧,只不过顺带要把东厂坑一遍。
“奴婢领命,两天之内会给皇上答复!”刘瑾忠回话道。
实际上他的效率可以起身来,然后徐徐退出了大殿去。
看着刘瑾忠离去的背影,朱瑜隽此刻也心有怀疑,刘瑾忠是不是真的忠于自己!
虽然心有怀疑,但另一方面朱瑜隽又认为,刘瑾忠的胆子不可能那么大。
简单来说,无论司礼监还是东西二厂,都是皇帝的家奴,随便找个由头就可以按死,所以这些人根本不敢有歪心思。
也正是相到这里后,朱瑜隽消除了对刘瑾忠的怀疑。
于是他再度闭上眼睛,双手放于盘膝之上,嘴里开始念念有词起来。
再说另一边,刘瑾忠出了大殿之后,才觉得后背一篇冰寒,全都是吓出来的冷汗。
虽说这一切他都提前预料到,在行动上有一定准备,但方才一幕仍旧是在钢丝上跳舞。
稍微一个不注意,他就可能调入深渊,然后万劫不复。
好在,他现在度过了这一难关,接下来就看他的表演了。
眼下最要紧的事,就是去南城千户所,把汪海这厮带回他西厂的大牢内。
…………
在禁城另方向的国子监,此刻也因为汪海回京城的消息,变得喧嚣起来。
国子监的学子,差不多都有那么些书生意气,一听汪海这个卖国贼回来了,个个都变得亢奋起来。
“汪海这个阉人,饱食君禄却干那卖国之事,简直罪该万死!”
“就是,我大明朝花费了多少力气,才保灵泉府不失,他竟敢勾结胡人要攻下城池,不杀不足以平我等心头之恨!”
学子们个个义愤填膺,仿佛汪海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