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阶部门定下了,人员职位也确立了,大家都各忙各的,赵兴就又感觉自己这个最大的头子有点无所事事了。
这就是赵兴用人管事的办法,分工明确,各司其职。自己只要管好用好六部使就行了,而六部使管好他们的下属,下属再去处理好他们份内的事。如此层层监督,如此层层管理,那么,上位者就轻松多了。再加上这个年代本来事就少,赵兴也不愿意没事找事,于是就这样喽,赵兴感觉自己很闲啊。
但好在,代郡百废待兴,状况复杂,就在赵兴感觉无事可做的时候,事情就来了,而且还是大事。
一个被派去北面调查的官员,刚刚出去两日,又连滚带爬的冲到了赵兴的面前,形象狼狈至极,而且脑袋还被包的和阿三一样。
当时赵兴大惊,这是个什么状况?
“启禀主上,属下北巡,撞到了娄烦骑兵。”
赵兴再次大惊:“娄烦?自己好安达的的族人?这么快就翻脸啦?在什么位置,有多少敌人?”
这个属下立刻禀报:“在延龄南,足有千人,正在肆意劫掠。”
延龄,在代邑北,算是代邑的近邻门户,这一千娄烦抢掠者已经深入腹地,杀到了家门口啦。
一面往赵奢的驻地疾走,一面恨恨的嘀咕:“延龄官员该死,一千的敌人都杀过县城了,竟然没有上报预警,该杀。”
正巧,赵奢也急匆匆的迎面过来,见到赵兴远远的施礼:“哥哥,四百君丘士不能总住在城内,需要在城外建立军营,以方便纵马奔驰训练阵法。”
赵兴一挥手:“训练结束,战斗,战斗来啦,我们开战啦。”
赵奢闻听,当时大喜:“敌人在哪里,多少人?”
赵兴通报了数目,然后对赵奢吩咐:“全部人马出动,我亲自跟随指挥,快。”
赵奢就往回跑,转眼间就闻金鼓声大作,四百君丘士轰隆隆发动,不过是一个时辰,全军整队结束。
在大堂上穿戴盔甲赵兴不由皱眉,“时间太长了,看来,训练还要抓紧,自己还需弄出一个军事条例来约束他们。”
“这已经不错了,在军事动员最快的赵国和秦国,整顿军队出征,哪个不是半日的功夫。”
“那是车兵,套车就浪费时间,还要整顿征召的百姓,也就是民兵当然乱慢。但我们是常备的骑兵,我们骑兵的特点就是快速,如果这个最基本的特点都不能保证,那还是什么骑兵啊。咦?”看着一身戎装的媳妇:“你穿这么一身做什么?”
赵姬理所当然的道:“夫君亲临战阵,做媳妇的怎么能不跟随,这就是你跟我说的,要夫唱妇随,听你的歌声我追你到代,听你的战鼓,我要随你上阵杀敌。”
当时赵兴大怒:“娘们家家的,上战场干什么?做豆腐的能上阵杀敌吗,感觉的回家躲被窝里去瑟瑟发抖吧。”
赵姬杏眼圆睁:“你说什么?”
“我——”赵兴就有点打怵。
“巾帼不让须眉,这个也是你说的,我是打过老虎的,你敢让我躲被窝里瑟瑟发抖?你什么意思?”
“好吧,好吧,你打过老虎,那我们一起上阵夫唱妇随吧。”赵兴不敢反驳,但紧着叮嘱:“到时候,别在阵前阻碍我们,要在阵后鼓舞士气,摇旗呐喊,要——此处省略一万字”结果他这里婆婆妈妈呢,赵姬已经火一样的冲了出去了。
兴君府门前广场上,四百君丘士整齐肃穆的整装待发。周围围了许多的百姓,还有抱着刀枪衣衫破烂的原先守城的戍卒,在那里窃窃私语交头接耳,他们并没有因为已经传遍全城的敌袭消息而惊恐,或者是紧张,对他们来说,这事在代郡很正常。
魏用上前小声的禀报:“原先的都尉已经带着家小走了,现在代郡戍卒群龙无首。”
赵兴直接吩咐:“我给你留下二十甲士,你暂时充任代郡守,组织戍卒守卫代郡,我们的老窝。”
“喏。”
“告诉那些戍卒,我每人赏赐他们衣服一领,米两斛。等我得胜回来,若代郡无恙,然后解除他们戍守。”
戍卒是轮流制度,也一样自备粮食武器,也不知道这里的戍卒轮值多么长时间了,但看那样子,粮食似乎是吃完了,一个个面有菜色,已经麻木穷困了。指望这些人保卫代郡,保卫自己的家是不现实的,自己回来,就将他们遣散,然后用募兵制度,精选出一批来。
站在大门但台阶上,对着四百君丘士,还有那些观看的百姓,还有那些戍卒,这些大声的宣布:“现在,代郡是我的领地,是我们的家,从前朝廷放任不管,或者怎么管,我管不着。但,从现在开始,从我进驻的那一刻开始,这里,我说了算,我做主。”
赵兴入代郡,其实是很凄惨的,没有官员迎接也就算了,连当地城内的世家族群的代表,都没有一个人出来迎接,更不要说集资送礼拜会了。
这其实也可以理解当地士绅的心情,在他们看来,不管是什么人来这代郡主持政务,都是流水的过程,是外人。今日来,明日跑,指望不上的。集资接风,那就是浪费自己家的钱财。再说了,代郡混乱苦寒,地主家也没那份余粮不是。
这是赵兴第一次正式的公布自己的身份,借这个机会正式的宣布自己的立场。
“从此,代郡就是我的封地我的家,今日胡人已经侵入我的家里,已经登堂入室了,我不管以前他们多么嚣张,但这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