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赶到关怒山的马场之后,天已经擦黑了。
林丁强停好了车之后,还在不远处看见了一辆考斯特以及站在车旁边抽烟的人。
这些人他再熟悉不过,正是霍瑾薇带来的团队。
大家都在给林丁强点头打招呼,而林丁强则带着辛晴径直朝关怒山的茶室走去。
等进入茶室之后,林丁强看见霍瑾薇正端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而关怒山的神情有些说不清楚,既不像是失望,又不像是生气,他将想法完全隐藏在心中,就等着林丁强先开口了。
“关老板,”林丁强明知故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关怒山示意两人坐下,开门见山地问道:“小林,远东的事情是你做的吗?”
在这个屋子里一共四个人,其中有三个人就参与了这次的卖空行动。虽然所代表的利益体有所不同,但他们的目的都是一致的。
林丁强见关怒山都这么问了,缓缓地点着头,坦言道:“没错,是我做的。”
关怒山给林丁强倒上了一杯茶,接着问道:“是因为钱吗?”
林丁强叩了叩桌面,不急不忙地回应道:“钱只是一方面的原因,而我在侯本昌那边,笑道:“但是您又不愿意帮这个忙,所以人情二字就难做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帮这个忙?”关怒山饶有兴趣地问着。
“第一,如果您真要劝霍小姐将手中的股票还给侯本昌,那根本就不用叫林丁强来了。”辛晴顿了顿,胸有成竹地说着:“第二,您经营马场这么多年,而侯本昌仅仅用了一瞬间的功夫就让安全、可靠的马场形象在众人面前轰然倒塌,让外人诟病。如果换作我是您,我也不会帮这个忙。”
“你这丫头真能看穿人的心思!”关怒山感叹道:“没错,自从银贷日之后,煜淑那边的马场就收到了不少退会的请求。之所以去那儿的人,图的就是一个心安。要不是我老关的面子在这儿兜着,恐怕早已是人去楼空了。”
一直没有开口的霍瑾薇,听到关怒山这么说,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在她看来,这只不过是一场资本的逐利。几个小时前关怒山这么大动肝火的来找自己,着实让她吓了一跳。
“干爹,您现在准备怎么做?”
关怒山喝了一口茶,再看了看时间,充满底气地说着:“侯本昌做人做事欠考虑。他在知道你是我的干女儿之后,还让我出面进行调解,这就让我陷入了两难的处境。对于真的朋友,我可以做到肝胆相照,但对于自己的家人,我了起来,“霍小姐,我们下次再见。”
“再见。”
等人走了之后,林丁强和辛晴才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霍小姐,恭喜您如愿以偿。”
霍瑾薇一手抚摸着桌上的转让协议,一边说道:“林先生,谢谢。”
关怒山长叹了一口气,点上一根烟,“唉!这事儿真是麻烦!不如养马、养鸽子来得痛快!”
“干爹,是我不好,给您添麻烦了。”霍瑾薇抱歉道。
关怒山摆着手,无所谓地说着:“也就这么一回事儿!不过如果下次还有这种事情,你记得先给我打声招呼,我也好应对!”
“知道了,干爹。”
关怒山接着问道:“对了,小林,秋棚的鸽子都准备好了!这次和我一道去吗?”
林丁强上次在赛鸽上失了利,眼见又有机会,虽然不是为了钱,但也想尝尝获胜的滋味,满口答应着:“行啊!这次是从哪里放飞?”
关怒山期待地说着:“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