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也不知什么时辰,沈凌从迷糊昏酱中醒来,本能的想舒展一下腰骨,却发现自己手中还握着那卷轴,不禁在心里吃惊:“也不知道昨晚什么时候自己睡着了。”
昨晚从后山处回住所后,他便将那卷轴摊开又试着参阅了一番,或许是内容艰深,又或是自己疲乏了,竟不知在什么时辰睡着了,沈凌又将那卷轴的内容扫视了一眼,便将其收好,准备出门走走。
他出了门,感觉这时天才刚亮,多少族人这时还没有起床,便径直向洞外走去,来到石洞外,晨雾蒙蒙,让远处看的不是很透彻,可这雾却是白而透着丝暖阳,并不是夜色中的雾那么幽暗惊悚。
沈凌来到石洞外,心中还想着那卷轴中的内容,想起昨夜季山伯伯的话,他便再次坚定了起来,想找个僻静处再修炼吐纳。
沿着巨石他选择了一个临巨石不远的一尊大石,便跳上大石上,整理了一番,两手掐诀禅坐定神,让自己进入冥想状态,他按照卷轴中的内容再次进行着昨晚的练习。
在他心里很清楚,在脉法上的修炼速度本就落后于他人,若是自己再有懒惰之心,就在那里注视着少年良久,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那个让她永生难忘的夜,那一夜她亲自将婴儿抱起,玄界中的狂风和昏暗瞬间变得透亮平和,她依稀记得那晚的夜是玄界中最为圣美的一天。
那晚的柔和也是至生让她难怀,整个玄族人内心的那股波动也是从来没有的,而这一切只是因为这个孩子的到来,如今不经意间竟是十多年过去了,众人心中那份渴望也许没变,而唯有变化的是这个婴儿已经成人,他身上的那份坚毅和执着却更加从容,也越发让人无解。
妇人满脸感触,眼角闪过了一丝泪痕,看向那个坚毅得让人心酸的少年,夫人带着心疼却又甚感欣慰的笑了。
迎着这旭日,只见她将双手举在胸前,以作引决状,然后深深闭眼,双手掐诀向外一番,指向上空的旭日,只见突然一股紫光之气冲向天际,瞬间便与那耀眼的旭日融为了一体,不多时从旭日中却折射出一股轻波之气缓缓而下,朝少年灌顶而去,妇人施展脉法祭出旭日之灵气,以助少年。
一股浑厚的灵气朝少年源源不断的灌顶而来,静冥中的沈凌,瞬间被一股清凉之气所弥漫,绕其体内迅速游走,直抵腹轮深处,刚才饶其周围的灵气再无稀薄之感,而是浑厚就如龙卷将他包裹一般。
冥静中的沈凌深感奇怪,怎么会有如此奇遇,这是自己从来没有的现象,可他此刻并未放松,而是接着这股突来的灵力,将它在体内炼化,转为脉能,终于腹轮刚才出现余热的那个部位,隐隐出了一个小小的亮点,那个亮点十分微弱,感觉跟灯芯一样,稍不慎就会熄灭一般。
沈凌内心有一阵波动袭来,那是心中的狂喜,他能隐隐感到这个像灯芯一样的亮点,便是脉能在体内凝聚的光瓣之花,终于能修炼出真知的一片花瓣来,这让他欣喜不已,那像灯芯一样的亮点逐渐明亮透明起来,让自己完全能感受到它的形状,就是一花瓣状,但是这个实象中的花瓣却感人感觉很渺小微弱,在沈凌看来这是来之不易的成果,心中还颇为担心,深怕这光瓣之花熄灭后会永不浮现。
而随着灵气的不断涌入腹轮中的炼化也已经达到了极致,整个过程也并没有发生什么,沈凌明白,现在已修炼出了这光瓣之花的一部分,要继续修炼下一朵花瓣之前,必须得把第一瓣修成完整后方可继续,至少在哪卷轴上是那样叙述的。
然而见现在修炼的这一花瓣,并未有新的变化,大量的灵气辅助也是无用,这也表明已经达到了极致,这也让沈凌明白是适可而止的时候了,他逐渐收敛住气息,调整好呼吸,让灵气不再行周天运转,不多时脉轮深处的那光瓣之花,随着腹轮逐渐的关闭而渐渐淡化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