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一感觉,沈凌很是担心,怕那修来的成果会浮而不见,自己在心中便又小试了一把,将腹轮重新开合,直到那如火焰般的实象重现出现时,他才松了口气,调整好心态,他缓缓睁眼,感受着全身从未有过的力道,却早已忘记自己那全身湿透的上衣和麻木的身躯。
他缓缓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感受那强烈的旭日,这才发现时辰再已过了正午,不禁在心中感叹,时间过的还真快,可在刚才他能明显感到,有股旭日之光的灵气朝自己疯涌而来,再次望向那刺眼的旭日深感纳闷时,却感到身后不远处一股再无熟悉的温柔。
沈凌豁然转身,望向一旁的妇人,满脸感动的叫了声:“婆婆。”
妇人听见那叫声,心中荡漾着欣慰,即是一脸肃静又是一是股心疼,柔声道:“傻孩子,即是要修炼,也应该把早饭吃了再去,何苦这么不要命了。”
少年心中一股莫名的感动涌来,望着妇人此时的他很想哭,更想去拥抱这个将他一生养大的伟人,可最终还是隐忍于心间,眼角一阵酸涩。
看向一旁的婆婆,其实沈凌早应该想到,那突如其来的灵气,就是出自于婆婆之手,为了助他修炼肯定耗费了不少脉气,这让他甚是内疚与自责,同样也感觉自己真是无用。
沈凌一个翻身飞跃而下,朝妇人道:“婆婆,教训的是,顺儿下次记下了。”
他又怔了怔轻声道:“刚才助我修炼,婆婆定是耗费了不少脉气,我...,”随后他叹道:“哎!连这这简单的腹脉之修也要婆婆相助,顺儿真是没用。”
妇人走过来,轻抚了他宁乱的发髻,便道:“顺儿,不需自责,更不要看轻了自己,婆婆这点修为还算不上损耗之说。”
随后她又接着道:“只是修炼本在人为,但有时也要顺应适度,顺儿,你天资虽差,但却还有这片刻苦之心,实属难得,婆婆甚感欣慰,可脉休只能顺应而施,绝不可盲目而为,适才婆婆见你灵气运转稀薄,这是你长时间的强行运转而成,出现的衰竭之象,婆婆才助你度过这一关。”
她看向少年,一脸肃然正色道:“你要记住,以后修炼之时,莫要像刚才那样强力而为,要适可而止。”
沈凌呐呐应声道:“顺儿记下了。”
妇人见沈凌唯听事从,便欣慰道:“好了,你也累了,咋们还是回去吧,早已过正午,饭菜都凉。”
说着二人便向来石洞而去,跟在婆婆身后,沈凌感觉很是惬意,这让他总有满满的幸福感,因为从小他就是这样跟着婆婆身后长大的。
回到住所后,婆婆便叮嘱了沈凌几句,就出门找族长而去,说是有要事商谈,也是事关玄族的一场活动,具体的沈凌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族人说过,每二十年一回的一个大型活动,人人皆可参加。
看婆婆离去后,沈凌先是回去冲了个凉水澡,换上衣服后,便直接向厨房而去,桌上早有婆婆为他重新温热好的饭菜。
可能真是饿了,他便狼吞虎咽般饱餐了一顿,在玄界中若说谁的厨艺最好,那谁也比不过婆婆,受婆婆影响,沈凌自己也会几招,什么家常之菜却是难不倒他,下酒菜更是随手拈来,这一切便是从小受婆婆厨艺自然而得。
饱食后,沈凌便回住所而去,耗费了一上午的修炼,让他还是深感疲惫,从昨晚道现在自己也没好好休息过,趁此之际他想让自己小眯一会儿,不料刚一躺下,便听有人朝自己喊话而来。
室外有一少男嚷着大嗓门,门口还隐带一少女的嬉笑声。
只听门外一少男朗声喊道:“顺子,快跟我丁大力打猎去,今天让我丁大力哥向你展示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打猎。”
听这声音,沈凌便知这是玄族中出了名的大嗓门,土名丁大力,说起话来,嗓门跟萧满都有的一拼,比自己大两岁,是族中刘氏夫妇的孩子,他的老爹就是玄族中有名的法度执事,人称牛管家。
玄族中向来团结,不过一些法度礼数、祭事等还是得有人打理,因在族中被称为刘管家,叫来叫去就成了牛管家,玄族中向来也没有那些清新素雅的传承,刘氏夫妇也是随性洒脱之人,得子后便随意取了名叫丁大力,说是接地气好养,这才有了这丁大力的由来。
而那室外嬉笑的少女,名叫倪婉清,是族里蝉婆的孙女儿,婆孙两人是蝉蛹之身,经修炼破茧化人,因此别看她是少女面样,却是年岁已过高龄之人,而那蝉婆更是很古老的存在,在族中亦是倍受尊敬。
这两人也算是沈凌从小的玩伴了,因为年龄相当,那份友谊如同亲兄姐妹一般,在他二人吵闹之下,沈凌已无心安睡,便起身推门而出。
一出门便见一少男脸型微胖,个头高亢,臂膀结实,浑身都是劲儿,若不是现在正是少年之身,还真和萧满有的一拼,他斜靠着洞壁,朝沈凌挤眼道:“都什么时辰了,还睡。”
沈凌心中无赖,没有理他,顺眼便向那一旁的少女看去,一着眼突然感觉眼前一亮,内心暗道:“这丫头今天是怎么的,吃错药了么,为何这身打扮。”
只见他身前的少女倪婉清一身绿萝青衫,腰间一柔色腰带透着亮色,格外吸人,一脸精致的可爱样,彰显出了少女的天真无邪。
这身打扮是风顺从来没见过的,因此他刚刚才有如此反应,一时间还未适应,不禁心中暗叹:“还真是个小妖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