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一会就挪出去吧,你不放心别人,就交给阿山管着,以前府里的马都是他喂的。”
伯府来往的军士不少,大都带着马匹,所以府里也有专人照料。
“是,刚才已经挪出去了,祖父也说,马儿没大碍了。”
杜氏借题发挥,她也不能硬顶,好在老夫人圆了场,毕竟这是伯爷喜欢的事,如果罚了大孙女,他肯定会发火的,马上要过年了,还是少惹事为妙。
看着苏妙华还想插话,被老夫人用眼神制止了。二婶却有事问卿娘,
“你上次给芝儿她们的头花,从哪里来的?还有多的吗?二婶也想买一些,唉,娘家的侄女太多,这送礼物头疼啊。”卿娘诧异,这是在哭穷吗?二婶娘家可是做官的!
“那些都是宫制的,送来时我也吓了一跳,后来才知道人家拿来回礼的,战乱时曾救过这个人,至于哪里能买到?我就不知道了。”
只有那么一匣子,不算她,五个女孩子一人两朵,还能剩下多少?二婶这话问的也是奇怪。
“原来是宫制的呀,怪不得那么精妙呢,我还以为是铺子掌柜搜罗来的,”
卿娘就笑笑,没有接话,掌柜能接触到这个层面?又不是做珠宝生意的,这种宫花根本没处去买,就算是贵族小姐戴着,也不比珠宝掉价,很多宮妃就戴的这个。
正在这时,高嬷嬷带了个婆子进来,说是老家的年礼到了,族长托镖局给送来的,
“有三大车呢,镖局的人说大都是些吃食,其中有一车,是单给大小姐的,也没说是什么?要不要直接抬到漓雨轩去?”
说完拿出了三本礼单,抽出了其中一本直接给了卿娘。她可是收了镖局的钱,保证了送到大小姐手上的。
杜氏的眼睛都瞪了起来,不过,老夫人发了话,
“给卿儿的就直接送到园子去,礼单你自己收着,这是她在老家结下的善缘。”
这个二弟她很了解,虽然没在一起生活过,可为人绝没那么大方,他与伯爷的感情不浅,能这么对卿姐儿,肯定是受过她的好处,这个孙女不简单啊。
杜氏看了礼单,大部分都是田里所出,还有几张皮子,说是去后山猎的,给老夫人和伯爷做袄子。
“镖局的人走了吗?他们没留下别的话?”
“回夫人话,他们还没走呢,等着听夫人有啥吩咐的,也好回话。”
杜氏这才醒悟,老姜还是辣呀,那礼单如果不给苏曼卿,这婆子肯定回去照实说,要是传回苏家村,人就丢大了。
“给他们道个辛苦吧,老家的年礼早送去了,也没什么要捎的,这里是一些零钱,路上使吧。”她身边的春花,忙拿了一只荷包给了那婆子。
墨香一见,也拿了个荷包,对那婆子说:
“夫人既赏了他们,我们就给点茶水钱吧,”
她的荷包很瘪,可里面装的是银票,二爷爷这么给她做脸,她也要礼尚往来才是,年礼她也送了,在东城时就办妥了。
看到墨香的举动,杜氏的脸往下一沉,拿眼睛横了她一眼,可话却说不出什么,毕竟是得了礼物,给来人打赏道个辛苦,都在常理之中。等那婆子退下,她才略带讥讽地说:
“卿姐儿可是有钱人,你给文瑾买了礼物,怎么忘了还有四个弟弟呢,厚此薄彼可不好呀。”这牙都快咬碎了,真是难为了,还带着笑脸挑事。
“母亲不说我倒忘了,这都要过年了,我这几个月的月例还没领呢,是账房忘记了,还是另有说法?正想问问母亲,本来也想给弟弟们买点啥,可手头没钱,可难倒我了。”
她笑嘻嘻的说着,老夫人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单是你没领到月例,还是文瑾也没领到?这两个孩子虽然住在外家,可还是我苏家的子孙,杜氏,你好好去查下,月例被谁给吞了?”
“这个事都怪我,我们夫人不知道,当时大小姐和大少爷的月例是我去领了,本想着送到杨府去,可一忙吧,就给耽搁了,又想着他们没几天就回来了,所以没送过去,我这就去拿来。”
“原来是在杜嬷嬷手里啊,那我就放心了,墨香这丫头也是笨,去了账房,人家说没我们的,她就信了,我和瑾弟倒没什么,可院子里的下人还指着钱过年呢,个个以为,跟着我们姐弟就没月例了。”
杜氏的脸彻底白了,扣他们那点月例,并不是自己的主意,而是春嬷嬷气不过提议的,她也没当回事,既然铺子那么赚钱,这点月例能看上吗?
谁知道竟然被她正经提了出来,这就不经讲究了,脸可真没地方放,人家话里话外都是她给贪了。
二婶和三婶谁都不说话,反正是你们大房的事,她们也不知道内情是啥?最后还是老夫人给抹了稀泥,喝令杜嬷嬷立刻去拿来,又说了杜氏几句,意思她御下不严,忽视了卿娘姐弟。
正好曼芝她们从旁边的耳室跑了过来,让祖母评判谁的字写的好,这才替杜氏解了围,缓和了气氛,卿娘看了曼芝一眼没说话。
这边的动静,耳室可能听不到,可来往还有丫鬟呢,看来这里的话题都知道了。她也坐了半天,该说的话都说了,有这磨牙的功夫,还不如去看看火灵,这是小马驹的名字,它有着一身火红的毛。
她一说院里有事,老夫人立刻准了,她一出荣华院,带着阿霜直接去了马厩。
“姑娘,黑云一天比一天好了,可惜夫人不让在院子里养,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