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你就有!”谢氏开启了无理取闹模式,势必保住自己的地位。
一旁,金氏抿紧嘴唇,委屈地看着姜暖。
姜暖无奈,只得转移话题,“那什么,娇娇,老三媳妇,来一趟县城不容易,咱们出去逛逛街,买点东西怎么样?”
“行,”谢氏挽起姜暖的胳膊,甜甜地应道。
她知道姜暖在转移话题,也不在意,霸占住姜暖的胳膊后,周遭的气息,都变得甜蜜起来。
三人出门,谢氏黏糊糊地贴在姜暖身上,金氏迈着小碎步,低头垂眸紧跟着两人,有点心酸。
都是自己儿媳妇,也不好厚此薄彼,见状,姜暖干脆用另一只手牵住金氏。
十七岁的小姑娘,手虽然白皙透亮,却有些粗糙,指骨粗厚,手心还能摸到淡淡的老茧。
姜暖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心中却多了几分怜惜。
微不可查地瞥了一眼谢氏的手,却发现情况更加糟糕,粗砺的皮肤,红肿的手背,还有满是老茧的手掌……
对比自己虽然苍老却柔软的手,莫名的,让人心虚。
心虚的姜暖,为补偿两人,开启了买买买的节奏。
栗子糕养人,买;
珠花漂亮又灵动,买;
鹅黄色的缎面,特别适合小姑娘,买……
“娘,咱们该歇歇了,”谢氏死死拉住姜暖,不让她进去蜜饯店。
这会儿的功夫,两人身上全都挂满了东西,一走三晃,跟跳大神似的。
“也对,”姜暖打量一下周围,“走,咱们去那边的茶楼。”
“娘,”谢氏有点想哭,嘟着嘴小声地撒娇,“咱们是不是该回家了?”
“乖,喝杯茶润润嗓子再回家。”姜暖说着,拖着两人往前走。
刚进门,就有小二殷勤地问,“三位客官,大堂还是雅间?”
“雅,”姜暖皱了皱眉头,“算了,大堂就好。”
茶楼小二听完,引着三人去靠窗的地方坐下来。
姜暖听了小二报价,点了一壶茶,一盘花生米。
然后,才想起来,那似乎是最后的铜板。
意识到自己把全部钱都霍霍完了,她先是不敢置信地摸摸腰间的暗袋,数了数铜板。
愣了片刻,才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低头,沉默三秒钟,姜暖无奈地开口,“喝茶吧,已经点好了。”
“娘,”谢氏小心翼翼的试探,“是不是没钱啦?”
五味楼的银子还没送过来,家里留那点银子,压根经不住娘这样花。
都怪我,谢氏懊恼不已,怎么就飘了呢?
姜暖想补偿两个小姑娘,遇到合适的就买给她们。
第一次有人给自己买这么多东西,这一路走来,谢氏高兴的找不到北,早把钱的事忘记了。
抿了抿嘴,姜暖默默的掏出剩下的铜板,“二十七文钱,恰好够咱们喝的茶。”
“娘,”谢氏的脸变得皱巴巴的,“都怪儿媳太败家。”
“跟你有什么关系,”姜暖奇怪地看她一眼,“是我没考虑清楚,早知道这样,该让金掌柜先付点碎银子。”
二两银子果然不够花,姜暖心中感叹,还是要想办法赚银子才行。
“娘,”金氏羞红了脸,“要不,咱们把东西退掉吧。”
逛街败掉这么多银子,金氏很羞愧。
她有点不舍得。
不管是珠花,簪子还是布料,都特别合她心意。
还是婆婆为她买的。
只要一想到这件事,就觉得心里暖暖的。
从来,没有人给她买这么多东西呢,也没有人对她那么好。
金氏的母亲,是主家夫人的陪嫁丫鬟,后来做了是主家小姐的奶娘,把小姐看的比自己命都重。
金氏虽然是她亲闺女,她也心疼,但她的注意力全在主家小姐身上,对自己女儿反而少了几分关心。
再加上金氏到底是府上的下人,纵然父母有心护着,终归跟自由人不一样。
做下人的,从小就要学会伺候迎合主子,如今这样被人这样珍而重之的对待,像小姑娘一样宠,前所未有,金氏尤其珍惜。
“不用,”姜暖有些不好意思,“娘刚刚赚的银子够家里好长花销,你们俩别在意。”
几人说话间,茶楼突然变得热闹起来。
“瞧,春风楼大家来了。”
“最中间那个,是不是媚玉大家,果然魅绝无双。”
“真的是媚玉大家,春风楼最撩人的绝色?”
“此等佳人绝色,可惜只能远观。”
“娇娇,”姜暖一头雾水地看着那个被人簇拥着走向二楼雅间的浅紫色纱裙少女,“大家是什么意思?”
正在喝茶的谢氏听到这一句话,一口水噎在嗓子眼,不停的咳嗽起来。
一旁的金氏见状,强忍着羞的通红的脸,轻拍谢氏后背,帮她顺气。
姜暖连忙递过来一杯温茶,“喝点水,顺顺气。”
“娘,”谢氏拍了拍胸脯,脸色染满红晕,眼神不停地往外瞟,“你问这个干嘛?”
“我刚刚听人说春风楼的大家来了,”姜暖指着一抹浅紫色的背影,“就那个。”
茶楼的男人跟见了爱豆似的,满脸冲血,姜暖心里部充。
“娘,”谢氏脸上的红晕晕染开来,宛若傍晚的红霞,她羞怯地低下头,磕磕巴巴地回答,“大家,是那种女人。”
“哪种女人?”姜暖眼中的疑惑更浓,“书法大家?诗词大家?还是丹青大家?”
“娘,”金氏轻轻地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