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风暴一般,疾病传染了整个锦州,往着南方与北方进发,延及各个城市,疫情严重,蔓延迅速。
都是发烧、咳嗽、喀血,针药无效,很快玩完。
当可能的带病者准备进入南北交通重镇山海关时,山海关守将,一个年轻的少校叫做李伏威的下令封关,不许北方的人进关通行,所有的责任由他承担!
这山海关是南来北往的要道,人员与货物运输两旺,关门一闭,在关外的人员一下子就积出了十里外远!
有人笑问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要我们上演清兵入关的剧情吗?”
众皆开怀大笑,尽情地朝着关上官兵们嘲笑。
李伏威的上司匆忙赶到,动问李伏威为什么无令封关?
李伏威振振有词地道:“刚才我的一位军校校友过来,让我接到了一则消息,从北方来可能有传染病,人传人的疾病,不能让北方的人进关来,传染到关内!”
上司恼火地道:“你可知道你这一关闭城门,每天国家要损失多少税收!”
山海关是要道,南北过往的货物都在此完税,再离开山海关往它们的目的地而去。
“人命关天,命比钱重要,命比货物重要!这是今上说的!”李伏威不认输地道。
“开关,否则我撤了你的职!”上司怒了。
“撤吧,莫要后悔!”李伏威懒洋洋地道。
“你!”上司气红了脸。
这李伏威年少得志,听说是朝中有人,就敢做敢为,倒让上司投鼠忌器下不了手。
终究李伏威念上司还会做人,平时给他面子,他给我面子,我亦还他面子。
于是李伏威手指关下某处,上司拿起望远镜往那处看去,顿时他脸色徒变。
有人倒地,不住地喀血!
……
往南京的大道上,骑手快马加鞭,缧铃叮当,马蹄声动地而来,路人见是驿差,急忙闪避---如被驿差撞着,国家法律规定了撞了是白撞,谁叫你不让道。
驿差直入城门,速度稍减,直往宫外的通政司驶去。
这一奔跑直驶进通政司大门外的广场,蓦地里把马一勒,唏凚凚一声长嘶,马上那人被掀了下来,好在通政司内有数人出来接了那人,知道他是外省的折差到了。
所谓折差,就是各省高官向朝廷报告,一般交由折差来送,其实也是驿差的一种。
七手八脚地将他抬到了台阶上,拆开他身上的包裹,照例看一看,乃是兵部所颁的“勘合”,然后顺手一揭,看到油纸包外的“传票”,不由得大吃一惊。
传票上盖着的红色大印,由北平留守葛名振拜发,拜折的日期是十一月初六,却又用核桃大的字特别批明:“八百里加紧飞奏,严限十一月初十一到京。”
八百里加急!
古时候的文件传输靠得是驿站,一般每隔20里有一个驿站,一旦需要传递的公文上注明“马上飞递”的字样,就必须按规定以每天300里的速度传递。如果遇到紧急情况,传送的速度可达到每天400里、600里、最快达到800里。传递紧急文件时,每个驿站都用快马,这样,虽然不是千里马,但每匹马都拼命跑,也可以一日千里,“八百里加急”专用来表示紧急情况下的信息传递。
大家一看时间,就差那么一点就到点了,这个折差真拼命
北平到南京二千八百里的距离,五天到达,实在可以!
他们救助那个折差,又急忙把告急的折子送内阁去。
不久后,阁老们都进宫了!
此时掌权的是皇太孙朱和坪,他一看折子,啊,葛名振报告说北方山海关以北发生了大面积的时疫,人皆感染,已逾十数万,好在及时封锁了山海关,并各处通道,还有巡防舰封锁海路,暂未见山海关以南发疫,但不知道能坚持几何,急请朝廷处置!
葛名振是一代名臣,崇祯十三年的探花郎,颇有才干,连他都束手无策,为之奈何?
朱和坪向众阁老问计,众说纷纭,他们是政务与军事上的好手,但不见得对时疫有研究。
大家说来说去,朱和坪觉得大家都没有说到要点上,他想了想,散了朝,回内宫请见他的母亲,监国公主朱真真。
朱真真虽说有监国字样,但近年来她几乎都不理政,只在宫内闲住,多在狮子山东南王王府住着,今天凑巧就在宫内。
“皇儿有何要务?”朱真真见儿子手拿一本奏折,知道他已经很熟手,轻易不用请教她,现在这样子,肯定有难题。
于是朱和坪把奏折给朱真真看了,她看毕,微微一笑,着宫女取来一串锁匙,带着儿子进了内间,里面并不奢华,沿墙有十数个箱子,她打开其中之一,取出一册书来,封面判云:上洞穹苍天书第8卷。
朱和坪翻开书,见竟是朱真真亲笔所写,他稍一看看,不由得呼吸加重了,这是从未见过的医学书,是他母亲亲笔所写!
写着什么病毒、病菌、细胞、血型、电子显微镜、x光机、疫苗、抗生素……
他万分震惊了,他颤抖着声音道:“这是天书啊!”
“是的,你父王从天上带下来的天书!”朱真真淡淡道。
“有第8卷,还有其它卷吗?”朱和坪热切地问道。
“当然有,你可以在这里看,不能带出去!”朱真真道。
朱和坪看各卷书看得入了迷,差点忘记了正事。
在朱真真的提醒下,他从上洞穹苍天书第8卷中抄了一段,离开母亲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