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士兵的尸体被放在了中军帐前,灯火通明下,他们的脸是腊黄的。
据军医判断,杀人者是老手,他们伤害了两名士兵后,士兵还没死,一直流血,最终被放血死掉!
杀手象宰鸡一般地杀掉了明军两名士兵,非常残忍。
他们很年轻,不到二十岁。
副官报告说是在城外野地里找到他们的,周围没能发现凶手。
其实部队已经很小心了,出入都要成群结队,出军营做什么事情都要军官批准,晚上更是宵禁。
可惜两个士兵运气不好,他们兼职军中服务社,被士官派遣出去补货,结果遭遇不幸。
事发之后,让他们出去的士官和同意他们出营的军官都受到了处罚。
马进忠板着面孔,专注地看着他的士兵,嘴里吐出风一样冷的语言,下令道:“去找吐鲁番人的长老们,告诉他们,如果明天上午七点前没有人负责,那么我将一赔十,死掉我的一个士兵,就杀回十个人,不管他们是无辜还是不无辜!”
旁边的军人们大吃一惊,政治军官文怡星劝道:“如果我们这么做,将会失去民心!”
明军对于统治地区的策略是能怀柔最好,尽量不杀人,以便长久。
“失去民心好过失去军心!”马进忠淡淡地道:“我听人说过有一次我们东南国有个贵人在国外遇刺,军队就把方圆十里范围内的人全给灭了,我算仁慈了,要在以前的话!”
以前根本就是无法无天,他军营中如果在地方上被干掉二个人,那么对地方杀人放火和抢劫东西,做起来全无负担。
“我们的规矩,如果贵人遇刺身亡,则杀人,灭了周围的人,贵人幸存,则流放周围的人。并且,我们不管人质,谁捉了我们的人想要胁我们的话,只要找到的,就强攻,对哪一个中国人都一样!”马进忠说道:“杀了我们的兵,那就一赔十!”
见文怡星迟疑,马进忠说道:“你晓得,军情如火,我们没那么多的时间停留在此地,到了明早七点没人负责,就拿二十人去祭旗,七点半我们开拨!”
“一赔十!”马进忠强调道:“只有这样,才能够止住我们的士兵被伤害,如果他们乐意这样交换的话。”
“去捉人,捉五十个人回来,我允许他们抽签!”马进忠吩咐道。
命令被执行了。
那五十个平民就在他们的房间里被明军破门而入,一一逮捕。
真是人在屋中坐,祸坐门外来。
之前军队与民众言笑兮兮,见面打招呼的温馨场面荡然无存。
总算明军还没丧心病狂,他们只抓男的青年以上,没捉少年与儿童,也没捉妇女。
院子里哭着喊着,接着是“砰”的一响,明军开枪了!
当地人慓悍,有人亮出了弯刀。
自然,明军为了保护自己,就开枪了。
打死二个,还没有一赔十,就已经够本了。
民众挑战全副武装的军队的结果是不会好结果的,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了,到了第二天早上七点,还没人到明军军营里负责。
“没人投案?那好吧,送二十人上路!”马进忠毫不手软地下令处死二十人!
明军主力没有进驻吐鲁番城,没抢民居,纪律很严明。
然而即使是秋毫无犯,还是有人忍不住对明军士兵下手,激起马进忠以牙还牙。
军营外的平地上,明军布防,军队列阵。
只见人马铁甲刀枪如林,方阵如一片片人工培植的林子。
除了马进忠的四千人,接应部队有二千人也到了,加上民工,人数不少。
新明军与东南军不同,东南军除了中国人之外,还有来自各国的皇协军,包括了中华八国小跟班、印度兵和白皮兵,其中印度兵又有好些部族---仅一个印度兵的种类就可以与其他国家的皇协军相比了,甚至更多。
新明军则全部都是中国人,无论军人与民工,都是有户口本的,因此他们同仇敌忾,很是支持马进忠的决定。
吐鲁番民众也有一些人出来,但人数不多,他们远远地观望。
五十个人被押了出场,大部分人还是带种的,自已走,但有的人已经走不动路了,被士兵拖着走。
马进忠做事雷厉风行,先让政治军官文怡星代他宣布那些人的罪状,就是因为明军死了二个人,因此他们付出了“连坐”的惩罚,一赔十!
然后翻译大声地复述文怡星的宣判,那五十人肯定是不服的,然而他们手脚被绑上,嘴里塞了东西,还能怎么着。
按照马进忠的指示,五十人中抽出二十人来枪毙,于是那五十人学会了生平的两个汉字“生”与“死”!
翻译告诉他们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让他们看好了。
有军士拿着一个陶瓶,里面有五十个纸团,其中三十个写着“生”,二十个写着“死”,抽生得生,抽死得死。
陶瓶经过每一个人,士兵为他们抽纸团。
那一刹那,他们提心吊胆,心快跳到了嘴巴里。
“看,是个生字,你走运了!”一名瘦高个旁边的士兵抽了个好签,对他道。
瘦高个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眼中迸出了喜悦的眼神。
然而他扭头一看,自己的邻居某两眼发直,嘴角哆嗦着,两腿颤抖,全靠旁边的士兵扶着他才没倒下。
那人的代理人为他抽中了一个“死”字!
二十人很快就被抽了出来,与另外的三十人分作两堆,然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