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直接遛了?”
星河宗的很多人越发难受,恨得牙痒。
“尸鬼”的那名首领发下血誓,而且一开始星河宗的人也是接到“尸鬼”的消息才去截杀王离,此时他们绝对相信那名“尸鬼”首领的话语,认为从一开始就是餐霞古宗的诡计,尤其很多星河宗修士此时还觉得幸亏蛮真人西门汗机警,否则如果直接强横杀死王离,星河宗接下来恐怕还要承受四洲修士的怒火,就算想要找餐霞古宗讨回公道都得不到四洲宗门的支持。
但不管如何,现在最终的结果是星河宗被炸得满目疮痍,而他们一开始就想要直接灭杀的王离竟然安然无恙,还阴差阳错的得到了老祖的风皇灵花。
“此子真不厚道!”
那名手持化星道卷的金丹八层的太上长老也颓然的从空中落下,他损耗也太过剧烈,而且此时被餐霞古宗和王离气得不轻,口角鲜血直流,“竟然连灭星古镜都不归还!”
“王离!”
想到灭星古镜,数名星河宗长老也是忍不住口中咳血。
“老祖!”
星河宗宗主和十余名星河宗长老身体都是摇摇欲坠。
这场雷劫已经损伤了星河宗的根本,不仅是山门之中满目疮痍,灵气和灵韵大损,而且他们独一的元婴老祖也被迫出手,在这一场浩劫之中陨落。
等到劫云终于开始消散,不再有劫雷落下,这些星河宗的重要人物纷纷架起遁光,飞向星河宗主峰。
这些星河宗重要人物来到一座古朴的青铜殿前。
“老祖!”
这些人再发悲声,但青铜殿内里根本没有任何回应。
这些人进入青铜殿,眼前所见的情形却是让他们都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眼角都差点直接瞪裂。
一名浑身精华已经耗尽的修士跌坐在青铜殿内的青铜宝座上,他浑身的血肉都已经干枯,就连满头的发丝都如同枯草,已经没有一丝精气。
这就是星河宗的冥星老祖,他以前也是火雀洲最为出名的天才修士之一,年轻时无比风光,但到了寿元耗尽之后强行吊命,此时死去,就如同一具已经风化多年的皮囊。
冥星老祖的青铜宝座下方是一个药池,原本内里灵液翻滚,有布置十余种惊人灵药,以风皇灵花为主,持续不断的给他提供吊命所用的药气,但此时眼前的景象却是让他们不敢相信。
冥星老祖青铜宝座下方的这个药池里面不只是所有的灵药都消失了,就连灵气凝结而成的灵液也彻底干涸。
“是谁?天杀的啊,竟然乘老祖陨落,将药池灵药都全部偷盗一空!”
“啊!连冥星老祖的随身纳宝囊都盗走了!老祖身上现在除了这一件法衣,几乎什么都没有了!”
“啊!”
一群人全部咆哮,神识狂扫,但是根本没有任何气机残留。
“是不是玄天宗的那王离!”
一名星河宗长老忍不住尖叫起来。
“好像不太可能。”
星河宗宗主的胸膛剧烈的起伏,他也有吐血的冲动,这药池里哪怕抛开那风皇灵花不计,其中至少也有三四种是连他都垂涎欲滴的灵药,但残存的理智却在不断提醒他,这并非王离所为,他一字一顿道:“这绝非那小儿所能做到的事情,这锁星铜殿诸多禁制,不熟悉这锁星铜殿禁制的修士,别说是炼气期筑基期,就算是金丹期的修士进入,都不可能不触发任何禁制!”
“不错!”
数名星河宗长老全部反应过来,他们似乎到这个时候才豁然醒觉,发现了惊天秘密:“餐霞古宗引落天劫,是想吸引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是想要谋夺老祖的这个药池!陆鹤轩要成就道子,和中部十三洲其余宗门道子争锋,这药池之中的诸多灵药,自然能够给他极大的助力!”
“他们竟然如此恶毒!”一名星河宗长老心情太过激荡,气得咳血:“说不定餐霞古宗在我们星河宗之内已经埋下叛徒,他们之前便已经了解这锁星铜殿的禁制,他们用天劫来逼迫老祖出手,耗尽老祖最后精华,乘着老祖陨落,他们便直接盗走药池之中一切!”
“我恨啊!”
另外一名星河宗长老捶胸,“怪不得老祖将风皇灵花直接点给王离,说不定他已经有所预感,他不知道我们和王离的过节,又觉得王离是天纵奇才,让王离成长,恐怕就是餐霞古宗的大敌,所以他才如此做法。”
“这如何是好,我们星河宗失去老祖,山门又遭此浩劫,现在又失重宝,我为餐霞古宗鱼肉啊!”一名星河宗长老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
“感觉挺对不住星河宗的啊。”王离慨叹。
拥有了风灵根之后,他施展九天踏星诀的遁速十分骇人,若是再自残身体,用日月皇华万战诀配合,他的遁速恐怕连金丹六七层的修士都望尘莫及。
此时他已经从星河宗的另外一侧掠出了星河宗山门,有欺天古经遮掩气息,他觉得星河宗这些人肯定追不上来。
何灵秀心中也都是小窃喜,但她严重鄙视王离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的确是感觉挺对不住星河宗的,方才收那元婴老祖的东西,你下手比谁都快,要不是我动作还算快,你至少触发五六个禁制了。”
“我也就是说说,不必当真。”
王离哈哈一笑,道:“说实话我只欠这元婴老祖一个人情,至于星河宗其余人,这些东西留给他们也是浪费。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