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尉迟双胞胎齐刷刷地撕衣露肌。程处弼整个人都懵了。脱衣服?这特么是想要干嘛?
程处弼就这么呆若木鸡地看着尉迟宝琳和尉迟宝庆将身上的衣服一扒拉。
露出一身堪比黑熊精一样的旺盛体毛。就这么光着膀子,系着一条兜裆布窜到了大厅中央。
看着两个如同大猩猩一般强壮的黑塔在厅中角抵,一票观众就跟打了鸡血似的鬼哭狼嚎,大声鼓噪。
看到了这一幕,大哥程处默不禁撇了撇嘴,带着一丝妒意地道。
“这哥俩力气是够大,可就是技术太糙。哪有我跟我二弟厉害。”
正一脸懊恼亲爹为啥不及时摇人,害得他们这对同样是双胞胎的角抵高手只能蹲在一旁当观众的程处亮深以为然。
“总不能让这对糙老爷们在咱们家出尽了风头,大哥……”
听到了老二的一阵咬耳朵,大哥蹦了出来。
“爹,就光看他们俩拱来拱去,太没意思,要不孩儿弄两套鼓来助威如何?”
“哈哈,还不快去拿鼓。”程咬金大喜,看到老大老二窜出了厅,这才摆出了一副慈父嘴脸很显摆地道。
“这两个逆子这段时间练了一套鼓,很是激昂,今日正好让哥几个见识见识我程家儿郎的多才多艺,哇哈哈哈……”
程处弼把头埋了下去,深深地有一种羞耻感。
为啥?说明自己的审美观还达不到跟大唐的糙老爷们同一条水平线。
两架鼓被搬了过来,大哥二哥虽然将上裳也脱到了一边,但好歹不像尉迟双胞胎那般只穿兜裆布。
程处弼审观了大哥二哥上半身的毛量,总算是稍稍松了口气。
老程家的纯爷们虽然糙,可好歹反祖现象不像尉迟双胞胎那么严重。
在那激昂而又欢快的战鼓声中,长辈们灌着程府秘制三勒浆。
含笑欣赏着两个黑毛大汉满头大汗(之前这个汗字也打成了汉,晴了愣上扫了几遍都没看出毛病)地在厅中你来我往的肉搏。
时不时还点评一二,对两位年轻壮汉攻击和防守上的漏洞进行点评。
程处弼这会子已经不觉得嘴辣,而是特么的眼睛辣了。两个只穿着兜裆布的糙汉子相互搂抱扭打,汗落如雨。
还有两个**的糙汉子哼哼哈哈地擂鼓助威,这样的肉搏竞技表演,实在是让程处弼份外不适。
偏偏一帮子大唐名将和勋贵子弟们看得份外的嗨皮,吹口哨的,叫好的,还有在场地外面出谋划策的不一而足。
就连之前斯文舞剑的李震和李思文也跃跃欲试,恨不得也窜上去男上加男。
就在这一刻,双胞胎之一的黑毛大汉卖了个破绽。
另外一个黑毛大汉狞笑着发起了进攻,却最终被对手反杀,生生给甩出了用布袋围起的战场。
“好!老二干得好。”已经喝得黑脸都能看到红光,眼神有些飘忽的尉迟伯伯打了个酒呃,开怀大笑起来。
“???”站在战场中,正显摆地比划了胜利姿势的老大尉迟宝琳一脸懵逼。最终只能弱弱地提醒了句。
“爹,我是老大。”
明显已经喝得两眼发花的尉迟恭努力地眨了好几下眼睛,这才看清了站在原地一脸哀怨的老大。
还有那臊眉搭眼起身的老二,直接就乐了,醉态酣然地摆了摆手。
“你们哥俩谁赢都成,爹都高兴。”
一干糙老爷们错愕之后,笑得东歪西倒。
秦琼指着那明显喝多了的尉迟恭放声大笑,可是这才笑了不过数声,陡然痛哼一声,手中的酒杯直接就失手摔落。
原本略显得有些憔悴的面容瞬间一片腊白,亦直接歪倒下来,倒在榻上……
原本的程府家宴瞬间乱作一团,程咬金上前就欲将牙关紧咬,双眼紧闭的秦琼给扶起来。“二哥你怎么了?”
程处弼冲上前来伸手拦住了程咬金,另外一只手搭在了秦琼的腕脉上,感应着他的脉博。
“爹,先别动,秦伯伯的样子似乎是休克。”
脉博显得有些微弱,而且指掌附近的温度,明显要低于他腋下温度,呼吸有,心跳有……
此刻一屋子喝得七歪八倒的人全都紧张地看着程处弼在那里动作敏捷地对那已经被放平在榻上的秦大将军摸来摸去。
“秦理,你爹之前有什么异常没有?”一面检查,程处弼没忘记询问情况。
急得小脸煞白,却手足无措的秦理有些语无伦次地道。
“我爹之前就昏倒过,上个月也这样昏过,找过好多医者来给我爹看过病。
就上个月孙神医来看过,孙神医说了好多,好像说我爹,我爹快死了……”
说到了最后一句,秦理就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厅中一片死寂。
“大侄子,休得胡言,你爹只是睡过去了,老五老六,愣着做甚,还不快来。”
程咬金的大手轻轻地拍了拍秦理的小脑袋,转过了头来喝道。
程老五程老六这两个年纪与秦理相仿佛的弟弟赶紧过来,将他拉到了一旁去劝声地劝说。
别不说,老程家虽然盛产铁憨憨,可纯爷们有时候还挺懂得哄小孩。
反正不大会的功夫,秦理就不哭了,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也跟前窜过去的程老四在那里手舞足蹈的瞎比划。
好在,没有过去多久,秦琼发出了一声呻吟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到这几位老兄弟关切地围在身边。
“教诸位看笑话了。”
秦琼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