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的瓜尔佳氏,良臣欲哭无泪:这熟又贵…有毒啊!
坑,一个大坑!
小千岁脑袋都炸了,瓜尔佳氏是什么人都不要紧,可就不能是舒尔哈齐的女人。
因为,这会让他很被动,甚至会让百劫不复。
要知道人舒尔哈齐一心向明,为了亲近大明宁愿和兄长翻脸自立,以致妻离子散,众叛亲离,眼下落在李成梁手中生死不知。
自己出关之后也是一心想利用奴尔哈赤兄弟不和做文章,还向建州提出释放舒尔哈齐长子阿尔通阿,为的就是哪怕舒尔哈齐被李成梁整死,依旧可以立起阿尔通阿这面旗帜分化建州。可这人还没放,自己却把阿尔通阿名义上的额娘给睡了,这他娘的算个什么事。
舒尔哈齐若活着会怎么想,辽东的文武会怎么想,北京的皇帝又会怎么想?…
得,魏舍人板上钉钉的是被奴尔哈赤的糖衣炮弹击倒了,以致没有立场,被建州都督收买,和建州的异性发生不正当关系,放弃原则,丧失国格,利用职务之便为建州谋取不正当利益…
套路,全是套路。
这事要被熊明遇知道,文章能做到天上去。
良臣不甘啊,也很委屈,他从基层一步步走到今天,容易么。
别人做官只为发财,他做官却是抱着好大的抱负,可这壮志还没酬呢,却掉进了深坑,中了毒,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事,传出去,他真没法说啊!
禇英,是无意而为,还是故意而为呢。
这个问题,良臣得好好想想。
若是前者,这事还有弥补的机会。只要禇英不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至于瓜尔佳么,也别怪良臣做个拔鸟无情之人了。
可要是后者,禇大贝勒可就是深意满满了。
都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禇大贝勒这次可是连叔母都舍出去了,还一套一个准,厉害呢。
这要是背后还有奴尔哈赤,良臣想着都慌,他呆呆的半坐在炕上,都不感觉冷。身边的瓜尔佳氏此时再不是可人诱品的熟又贵,完全是一条毒蛇的化身。
“大人这是怎么了?”
瓜尔佳氏没想到这明朝小大人对自己身份反应这么大,心里也打鼓,她可是将脱离苦海的机会放在这小大人身上呢。
“没,没什么。”
良臣不能再在这屋呆了,他要去找禇英,他已经中了毒,禇英真要是故意挖的坑,这会肯定等着他去谈判。指不定一纸条约已经拟好,等着他魏舍人签字画押呢。
说着就要摸衣服,可裤子夜里都脱在被窝里了,不由就伸手在被子里乱摸,这一摸就是在瓜尔佳上下乱摸了,顿时让瓜尔佳氏娇喘吁吁,一脸羞红:“大人摸哪呢,我身子可吃不消了。大人若还想,须得过些时候。”
都这节骨眼了,良臣哪里还有心思和瓜尔佳缠绵,费力的从对方屁股底下把自己的裤子拽出来,也不管上面有没有瓜尔佳的印迹和自己的子孙,掀开被子跳下床就准备穿裤子,然后拔腿闪人。
瓜尔佳氏见状,心里一凉,这汉人少年怎的如此薄情。
心里顿苦,嘲笑自己异想天开,竟指望这一夜fēng_liú的少年能帮她什么。
这事真不能怪良臣薄情,他实是头大,不知道禇英那里等待他的是什么。
刚把两条腿伸进裤子,还没提上时,外面却传来嘈杂声,“五阿哥,不行啊,主子有令,不管什么人都不能进去!”
“放屁!大哥说的是外人,我是外人吗!”莽古尔泰铁青着脸,瞪着敢拦他的几个奴才,厉声道:“说,洛洛儿是不是在这院子里!”
几个守卫互视一眼,为首的一个硬着头皮道:“五阿哥,奴才不知!”
“你这奴才会不知道!”
“叭”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声传到屋中,吓的魏舍人一个激灵:五阿哥,哪个五阿哥?…莽古尔泰?!
挨了巴掌的守卫捂着脸不敢言也不敢怒,只在那道:“五阿哥,你就不要为难奴才们了,要是叫主子知道了,奴才们可是性命都不保。”
“没你们的事,滚开!”
几个奴才的生死,莽古尔泰还不放在眼里,硬是闯进了院子。守卫们不敢拦,又知道里面什么情况,担心出大事,赶紧派人去通知大贝勒。
院门被踹开的声音,良臣听到了,他当时就是一惊:莽古尔泰这是来捉奸了不成!…娘的,好你个禇英,给我挖个坑不算,还整仙人跳了不成!…你不好意思来,就叫你兄弟来是吧!…
算你们狠,小爷不是没在社会上混过,什么道道没见过!
大不了…有话好说,莫动手,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们…
小千岁六神无主,却没注意到炕上的瓜尔佳氏脸也绿了,因为她听出外面的声音是谁了。瞬间,惶恐不安,羞臊难耐,出于女人的本能的竟是轱辘钻进了被中。
嗯?你躲个什么玩意!
良臣瞅了埋进被窝的瓜尔佳氏一眼:臭娘皮,装,再装!
他是自身难保了,唯今之计…还是体面些吧。
慌忙就拎起裤子,正系着腰带呢,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扑通”一声踹开了,然后就见一按着腰刀的年轻辫子闯了进来。
“你!”
看到站在炕边正拿着腰带,张着大嘴看自己的魏良臣,莽古尔泰想到眼线的密报,顿时气的浑身哆嗦,怒骂一声:“狗崽子,你敢睡我的洛洛儿!”
“误会!…误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