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就干了,你想昨滴?
难不成老汉你想逼嫖为良不成?
良臣很想白奴尔哈赤一眼,奈何,硬憋着了。
什么叫姜是老的辣,什么叫见缝插针,什么叫把坏事变好事,这就是了。
良臣苦啊,奴尔哈赤显然清楚禇英府上的事,他这是要把事情坐实,把瓜尔佳氏这个烫手山芋直接塞他兜里了。
这事,对建州有利。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堂堂朝廷副使睡了建州的熟又贵,不和建州都督结成统一战线,难不成还和绿帽老王舒尔哈齐尿一壶去不成?
“都督误会了,这事绝非你想的那样,其实事情是这样的…”良臣不能坐以待毙,瓜尔佳氏这颗地雷他绝不能带走,要不然,回了沈阳,就是典型的两面人了。
根正苗红,有大好前途和几条大腿可以抱的他,如何能和奴尔哈赤这等分裂分子打得火热!
这是违背道德底线的!
再说了,你魏舍人替皇帝斩城隍可以,替皇帝收礼可以,替皇帝斩建奴可以,可是替皇帝玩女人…
你当皇帝养尊处忧的,连鸟都养没了不成!
他谢你八辈祖宗!
大义当头,后果又极其严重,良臣态度十分坚决。
瓜尔佳氏的吸金大法再好,他也不想梅开二度,更别说带走了。
可惜,奴尔哈赤不给他任何辩解推脱的机会。
“本督不管副使大人怎么想,反正洛洛儿已经是你的人,你若不认账,我建州上下可不答应!”奴尔哈赤此时脸色应该是红的,气的,不过因为他脸黑,所以看不出来。
赤裸裸的威胁,没有任何讨价余地的威胁!
良臣感受到了压力,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本能的,一股冲动的血性就腾腾的往脑袋上涌,可是到了脖颈那,却“嗖”的退潮了。
这事,冲动不得。
真一拍两散了,倒霉的还不是他魏舍人。
眼下,他魏舍人可是在人黑脸老汉的地盘上,并且,前不久刚刚“误杀”了人家的儿子。
真要一笔笔的算起账来,吃不了兜着走是肯定的了。
“都督,这事,咱们是不是再商量一下?”良臣放低姿态,语气带着十分的委婉,说是求奴尔哈赤也差不多了。
“没有商量。”
奴尔哈赤得理不饶人,掷地有声,“人,你必须带走,若不然,本督丢不起这人,我建州也丢不起这人!”
嘿!
买卖不成仁义在,黑脸老汉你真当小爷这是寡妇收容所了!
老汉你别把事情做绝了!
良臣受不了了,奴尔哈赤摆明当他是手心里的泥巴,任意搓揉啊。
“这件事不可能,都督死了这条心吧!”良臣“霍”的一下站了起来,似乎不用这个举动不足以显示他内心的坚决一样。
奴尔哈赤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岂会叫这毛头小子吓着。他也好,废话不说,大手一拍,怒道:“那好,本督明日就上书朝廷,请天子为我建州做主,倒要看看你姓魏的有多大本事!”
“……”
从前叫人家副使大人,现在叫人家姓魏的,龙虎将军,你这负心人…
奴尔哈赤搬出天子来,良臣吓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刚才的心气劲无影无踪了。
“都督,万事好商量,何必把事情捅到陛下那去呢?”良臣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那就要看副使大人是否想明白了。”奴尔哈赤哼哼一声,都不正眼看良臣。
“明白,明白!”
良臣无奈点了点头,瓜尔佳氏这颗地雷,看样子还真要在他手上炸了。
“如此便罢。”
奴尔哈赤一脸为瓜尔佳氏做主的样子让良臣看的很是不爽,正应了那什么话来着,自己约的炮,含泪也要打下去。
“噢,对了,六堡的事,还请副使在天子面前替我建州说几句公道话…想我建州为国守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人丁渐多,土地却稀少,粮食更是不足,若无六堡,势难维持。”
“都督放心,建州的难处,本官都看在眼里,待回京之后,定会向陛下如实奏禀。”
良臣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奴尔哈赤借着瓜尔佳这事来利用他了。心里一阵发苦,他想到了开头,却没想到结尾。
他想做个英雄,结果最后却有可能反成了个汉奸。
“还有一事倒是忘了说了。”奴尔哈赤把魏良臣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得意,趁热打铁。
“都督请说。”良臣没精打彩,一刻都坐不住。
“我刚得到消息,我那侄儿阿尔通阿得了急病,竟然于昨夜病逝了,唉,可怜我那侄儿才二十几岁,真是…”说到这里,奴尔哈赤的表情变得很痛苦,一股无形的忧伤在他身上散发着。
“可惜,可惜。”良臣能说什么,阿尔通阿怎么就死的这么凑巧?
“唉,人各有命,强求不得。”奴尔哈赤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突然朝外喊了一声:“抬上来吧。”
嗯?
什么东西?
良臣一呆,死的阿尔通阿他可不要!
外面抬进来的却不是阿尔通阿的尸体,而是四只大箱子。箱子很重,十几个辫子兵抬的都吃力。
良臣很好奇,这四个箱子里放的都是什么。
待箱子放到地上后,奴尔哈赤一脸微笑的走到最左边的一个箱子前,吩咐士兵将箱子打开。
士兵开箱时,良臣半个身子都前探出去了,等到箱子打开后,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里面,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