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我修炼了三十多年的酒力,不堪一击。
在高手面前,我只是个蝼蚁。
……
舍人不说瞎话。
相人的本事,放眼天下,舍人说他是老二,没人敢自称是老大。
只要舍人用他那犀利的双眼一扫,任何人在他面前,都是透明的。
他(她)的过去,他(她)的将来,都在舍人的心中。
宋献策那种神棍和舍人比起来,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甚至都没有任何比较性。
因为,舍人太高深莫测了。
他的本事,超越了时代,超越了历史,超越了天地,超越了宇宙…
他,是属于星辰大海的。
有本事的人,当然擅于发掘一切。
现在,站在舍人面前的就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星。
这个名叫张嫣的可爱小姑娘,将来,的确是贵不可及的。
当然,这颗明星在舍人的心里还有另一个称呼——“大腿”。
只是,这条大腿不属于舍人,甚至可以说,这条大腿是舍人的敌人。
因为,这条“大腿”没事就喜欢给人讲赵高的故事。
这个习惯很不好,妇人干政不是好事。
自家二叔可不是赵高。
不过,舍人对此也理解,毕竟小姑娘涉世未深,不知人世间的险恶。
她还直白的停留在大臣都是好的,内侍都是坏的粗浅阶段。
当然,舍人也承认屁股决定脑袋,他是老魏家的人,二叔在他心目中,当然是好的。
如果他二叔不是九千岁,而是杨涟、左光斗,那么舍人肯定坚决、果绝的高举反阉党大旗了。
与九千岁不死不休了。
好在,小姑娘的丈夫还是比她强的。
这个小姑娘就是十一年后的懿安皇后、天启帝朱由校的老婆。
一个美貌的女人,也是一个悲苦的女人。
甲申年,她为国殉节了。
那一年,她三十九岁。
舍人是一个心怀仁慈的人,小姑娘凄惨的命运曾让前世的他深深感动,所以,他当然不会让悲剧发生。
同时,他也是一个有着道德底线的人,因此,他决定加强一下双方彼此的感情,免得日后小姑娘再对他二叔有偏见。
只是,他都十六七岁的人了,怎么和人家小姑娘进行情感交流呢。
要是太直接了,弄不好就给扭送派出所去了。
目标,很自然的就放在了小姑娘父亲张国纪身上。
太康伯,可是坚定站在东林党那边的。
他老人家,是国丈。
朱由校,还是个很不错的女婿。
舍人笑mī_mī的看向了皇后的父亲。
他最喜欢做天使投资人了,尤其是这种毫无风险的投资。
国丈老大人,还是要加入保皇党才行,免得老是影响自家皇后女儿,做些蠢事出来。
“舍人说笑了,我这闺女将来但能嫁个殷实人家就不错了,哪里有什么贵不可及。”
张国纪只当魏舍人是在说笑,他张家不过是普通人家,女儿将来怎么可能贵不可及。他最大的心愿就是把女儿扶养成人,给他找个好夫婿,两口子过的平平安安就成。其他的,想都不敢想。
“怎么,张兄不信?不若我们打个赌。”良臣可是认真的。
“这…”
张国纪愣在那里,这位巡抚大人的学生要和自己赌什么呢。他身上除了跟人借的几十两银子,可是什么都没有。
“舍人要赌什么?
蒋方印笑了起来,他看出来了,魏舍人没有什么恶意。他是不信宝珠将来会贵不可及,但聪明如他,可不会扫魏舍人的兴。
“如果张兄的女儿将来贵不可及,日后见到我时,称我一声干爹如何?”
良臣盘算着,自家做皇后的干爹,也不算厚脸皮占人便宜。因为打朱由校那辈算,他也得称自己声干爹。为啥?因为巴巴啊!
巴巴是老祖奶奶,自个做老祖爷爷,天经地义。
不过,有个隐忧,良臣最担心的事情就是将来朱由校会不会把自己给绿了。
依巴巴那德性,自个真要长时间不在她身边,很难说巴巴会不会红杏出墙,给小千岁来个加冕为王。
毕竟,这深宫里,也就朱由校那小子是个正儿巴经的男人了。
此事,不得不防啊。
然又矛盾无比,巴巴能为老祖奶奶,在宫中呼风唤雨的前提就是和朱由校有一腿。这要是没了一腿,老祖奶奶还是老祖奶奶么?
唉,良臣不敢去想了。
这事真的无法避免,他能怎么办?
原谅她呗。
想要日子过的好,就得头上沾点绿啊。
绿人者,必为人绿,天道好相还,抗拒不得的。
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为将来的事情头疼,何苦来哉。
眼面前,最要紧的是把张嫣拿下。
舍人收了烦恼,笑容满面的看着张国纪。
“呵呵,这个赌,宪台赌得!”
蒋方印最是热情,当下拉着张国纪让他赌。虽说魏舍人年纪小了些,比宝珠大了不过十一二岁,让宝珠叫他做干爹有些让人啼笑皆非。
可这事不管从哪方面看,对张家都有益无弊,须知道,魏舍人如今可红着呢。贵妃娘娘都亲自派内侍接他回京,将来前途大着咧。
恩主杨镐又是他的老师,若他认了宝珠做干女儿,国纪在关外做生意,无疑又得了个靠山。
心切的蒋方印朝张国纪猛打眼色。
张国纪也明白过来,却更直接,当下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