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莹玉将说不得带到一个山洞休息,到了第二天清晨,说不得啊的一声呻吟,揉着发疼的脑袋转醒过来。
看到身旁的彭和尚,说不得恍然回过了神,问道:“彭和尚,昨天是怎么回事,那黑衣人是谁?”
彭莹玉露出一脸悲苦之相,说道:“那黑衣人是我一个仇家,武功之高,天下少有人能及,他以折磨我为乐,三十多年来,我被他折磨的痛不欲生。”说着,眼中竟已闪现泪光。
说不得见到彭莹玉如此真情流露,不由得大为同情。
那黑衣人的武功他是亲身体会过的,明教之中无一人能及,偏又如此丧心病狂,以折磨人为乐……
也幸亏彭莹玉性格坚毅,若是将彭莹玉换成是他,他可能早就被折磨疯了吧。
他不知该如何安慰彭莹玉,沉默片刻,忽然间身子一颤,急切道:“你那仇家不会也参与了六大派围攻光明顶吧?六大派就已经让我们焦头烂额了,若是再加上这么个大高手,我教危矣!”
彭莹玉摇头道:“这倒不用担心,他不将任何门派放在眼里,绝不会和他们合作。”
说不得这才松了口气,起身道:“按照日程估算,六大派今日便要抵达昆仑山,我先前去打探一下他们的底细。”
彭莹玉抬手叫住他道:“等等,乾坤一气袋借我一用,明日便还你。”
说不得不做迟疑的将袋子丢了过去,笑道:“本来就是你的。”说罢转身走出了山洞。
彭莹玉目送他走远,拿起乾坤袋下了山,不一会儿找到了陈莽留下的暗号,沿着暗号指引来到了一处峡谷。
站在山坡眺望下去,五行旗的弟兄已经和六大派的人交上了手,仔细一看,打得乃是昆仑、崆峒两派的联军。
昆仑派和明教的驻地同在昆仑山脉,相距最近,明教对其底细一清二楚。
若在往日,任何一旗的弟子都能将昆仑派打得抬不起头,至于崆峒派,比昆仑派还略有不如。
但只看现在情形,五行旗齐上,竟然被昆仑和崆峒的联军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不禁让彭莹玉一阵纳闷,眉头都紧紧地皱了起来。
“彭大师。”
彭莹玉正疑惑间,猛然间一个威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有人来到自己身后,自己竟毫无察觉,彭莹玉瞬间吓出一身冷汗,本能的往前跳出几丈,这才敢回过身来观望。
就见他身前站立一个少年,面白如玉,五官俊美,皮肤好像散发着荧光一样,浑身都散发出一股神圣庄严的气息,让人不敢直视。
起身来活动着手脚,一边讲述道:“当年我救下谢逊一家之后,护送他们上了这光明顶。明教教主阳顶天知我练成了金刚不坏体神功,非要与我切磋。我们二人一场大战,斗得两败俱伤,明教教众趁机一拥而上,将我团团围住,小僧不想杀人,只好被他们锁住关押在此。”
陈莽翻个白眼道:“你见势不对就不会跑吗?你铜皮铁骨金刚不坏,他们射箭都伤不到你,跑起来谁能拦得住。”
空见如梦初醒,瞪起眼道:“对呀,我当初怎么就没想到还能逃跑呢!”
“……”
陈莽感觉和他再多聊一会儿,自己能少活十年,赶紧的奔正题道:“现在六大派正在围攻光明顶,你先藏起来,等到一个厉害少年出场的时候,你上去和他过过招,假装败下阵来。”
空见有些发蒙道:“六大派为何要围攻光明顶,我为何要去跟一个少年打架?我们不能去劝一劝他们,让他们别打了吗?”
“十万个为什么都没你问题多。”
陈莽吐槽了一句,解释道:“现在的武林和我们当年的武林早已不一样了,包括你少林在内的各大门派腐朽不堪,见利忘义,因一己之私杀人害命之事常有,手上更是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若不经过一番洗礼,恐怕这武林就要彻底烂到根子里去了。”
“阿弥陀佛!”
空见听了一阵沉默,半晌后抬起了脸来,已然换了副悲悯的表情:“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当初你跟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便已料到会有今日之祸了吧。”
“罢了,今日小僧便做一回怒目金刚,为这天下人开上一回杀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