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晚上,我们走过了很多崎岖不平的山路。
当我们回到何老家的时候,我与胖子身上基本上没什么人样了。
冷月如仗着自己功夫了得,所以身上除了有些埋汰并没有什么大事。
何老看到我们一行三人的时候,都有些傻了。
张着大嘴半天说不上话来。
胖子把背包往地上一扔道:“何老,怎么不认识我们了啊?”
我看了看,发现阿泰并没有在便问:“何老,阿泰去那里?”
这时幺妹从楼上下来,见到我们,连忙迎了上来。
“木阳哥哥,胖子哥哥,你们终于回来了?”
“咦,这位姐姐是……?”
我摸了摸幺妹的脑袋道:“这位叫冷月如,你叫她月如姐姐就行,我们在山上被困住了,就是你月如姐姐救的我们!”
“那,那具尸体呢?”何老走上前面色很是难看的问道。
“尸体已经被我们给杀了,不过,看何老你的脸色,义庄那边出问题了吧?”
胖子则是一把推开了何老道:“何老,我说你这人怎么光顾着尸体,没看到我们都成什么样了吗?”
“不管义庄那边出现什么问题,用我提前教给你们的方式与办法,不说多,撑一天是没什么问题的。”
“现在胖爷我要休息,天大的事情都等我睡醒了再说,还想要马儿跑,还不给马儿吃草,怎么可能吗?”
说着胖子便一摇三晃的往楼上走,一边走一边道:“幺妹,有什么吃的吗?你胖哥哥这都饿成瘦哥哥了!”
“好嘞!胖哥,你先上楼,我马上给您送过去……!”幺妹掩嘴一笑。
“还是我幺妹知道疼人啊……!”
胖子哪怕人已经进入到了房间但声音却依然传了下来。
我倒是没有像胖子那样如此的直接,粗暴。
而是坐在了院中的石凳之上,随即道:“何老,你有什么问题但说无妨!”
何老看了看我身边的冷月如张了张嘴巴,没有直接开口。
我给何老要了支烟,点着后,狠狠的抽了一口道:“这位是我同门师妹,都是风水师,你直接说好了!”
当我说冷月如是我师妹的时候,后者有些惊讶的看了我一眼。
对此我就假装没有看到,而是与何老继续交谈。
何老见我既然都这么说了,也不拿着捏着了。
“哎……”
“是这样的,昨天镇上来人了,问老农为何不还不下葬,都这么多天了。”
我嘴上叼着烟,眯着眼睛道:“你怎么说的?”
何老道:“我能怎么说,就说我弟弟死的蹊跷,正在找法师给超度,这两天便找地方埋了。”
“可那镇上的人说什么,我们这边根本不兴土葬,并且让我不要迷信,什么法师,风水师都是江湖骗子之类的话。”
我听到这里,已经可以猜到怎么回事了。
这么多天我在地底下受了这么大的罪,可不是白受的。
加上路上的时候,冷月如没少跟我说,有关祭祀的事情,以及这僰人一族最为神秘的一种诡异术法。
这种术法,记录在那山体的岩画之上,具体的我并不清楚。
但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第四幅预言,必然是有关此术法,或者是有关这幕后之人的事情。
我咧嘴轻笑道:“何老,这是有人向上面反映了吧?”
“都是我那侄媳妇,她向上反映的,说是想让他丈夫早日下葬,这都停尸太久了……!”
何老脸上露出了些许愁容道:“镇上来人了,说是给我最后两天的时间,必须下葬,否则就把尸身拉到县里面焚烧了!”
我刚想说话呢,本来坐在一边的冷月如冷笑一声。
“焚烧?这提议让焚烧之人,恐怕是想让你僰人一族彻底惨死在这阿坝镇吧……!”
“两天的时间,如果我没算错的话,后天便是月圆之夜,也是今年阴气最重的一天,仅次于七月鬼节,到时候恐怕……!”
冷月如短短的几句话,让我是灵光一闪,加上我对此的猜测,立马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
我扔掉了手中的烟屁股,站了起来道:“何老,你放心吧,你把青铜四方牌都已经给了我,我就算正式的接了老农的活了,这件事情,我很快便彻底的处理掉!”
“现在我先去义庄那边看看,你帮我负责拖住镇上的人,就行了!”
说完也不管何老有无听明白,便带着冷月如离开了何老的镇子。
在路上的时候,冷月如问了我一句话。
她说:“你怀疑那个女人?”
我没想到,仅仅是只言片语,冷月如便能想到这一点,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她。
后者用手撩了一下额头处捶落的长发道:“你不要把谁都想的都跟那死胖子一样好吗?”
闻言,我尴尬的笑了笑道:“好吧,其实这个女人,从我刚来阿坝镇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
之后,我把这个事情,从头到尾的与冷如月讲了一遍。
从第一次见到哪女人开始,一直到幺妹跟我说的那些话,以及我自己在地底下想的一些猜疑。
最后到刚才何老的那番话,这就让我对自己的判断更加的认同了。
与冷月如讲述完这些的时候,我不解的问道:“只是我实在是想不通,如果真是这个女人搞的鬼的话,那也实在是太可怕了。”
“老农可是几十年的风水师了,竟然还是着了道,这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