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的死真的是我所意想不到的,又或许是他感觉到我已经开始怀疑他了。
其实对于何老的所作所为,我一直搞不明白,他一大把年纪了,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看过他的遗书之后,我算是彻底的明白了,他的软肋便是幺妹。
如今先是阿泰身死,后是何老上吊自杀,这一系列的变故对我来说无疑不是一次次响亮的耳光!
“月如,你把胖子给叫醒吧!”
我转身走出了屋子,来到了老头的跟前道:“大爷,我知道您一定是高人,所以还请您能帮我拖住镇上的人一时半刻。”
老头的脑袋摇晃的犹如拨浪鼓一样。
“不,别,老头子我可不是什么高人,不过是我僰人一族的罪人罢了!”
说着他话锋一转道:“我身为我僰人一族,最后一支使用先祖阿姓之人,僰人的丧葬习俗,僰人说了算!”
“阿福,阿杰,给老头子把我的工具拿来,我要与这小伙子一同为我的族人打造棺材。”
“至于镇上的那群王八羔子,告诉他,有我阿人王在这里,谁敢造次……!”
老头的话让我很是吃惊,没想到他竟然是僰人王的后裔之人。
从冷月如的口中得知,僰人一族是比较尊重血统的。
僰人王叫阿大王,而他的后背子孙叫阿人王,阿人王是一个称呼,却不是一个名字。
但不是谁都能称为阿人王的,面的原因就与僰人族的习俗规矩有一定的关系了,这里就不在一一做赘述了!
当冷月如带着鼻青脸肿的胖子从楼上下来的时候。
看到阿泰与何老的尸体,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卧槽!”
“大爷的,是谁把何老跟阿泰弄死了,我这刚刚睡觉的功夫,怎么成这样了?”
幺妹此时还在低声哭泣,一边的阿人王道:“女娃子,别哭了,我早就说过那是一个妖女,一个不详之人,你们还不信,现在信了吧……!”
我看了眼胖子:“胖子,你跟月如把义庄里里外外翻个遍,把种生基种的东西找出来。”
“如果实在找不到也没关系,把老农头上的棺山令给我取过来。”
我看着地上的阿泰与何老道:“老农的尸体就放在那里,那女人不是想玩吗!我就陪他玩!”
“我就当着全僰人的面,用那妖女的血去祭奠,因她而死的亡灵,用她的魂去造渡棺之路!”
幺妹本想说什么呢,被冷月如拉住了手道:“幺妹,别怕,她已经不是你嫂子了,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的!”
胖子破天荒的什么也没说,抄起两把铁锹便与冷月如一同离开了这里。
整个院子就剩下了我与阿人王老头,老头从口袋里面掏出了半包华子扔给了我。
“瓜娃子,给,这还是你的烟,老头子就抽了一根,实在抽不惯有些咳嗽……”
我点着一根,狠狠的吸了一口道:“大爷,现在这地方没人了,您能告诉我您所知道的了吧?”
阿人王哼了一声,直接往那跟巨大的檀香木上面一坐。
“都他奶奶的不听老子的,还把老子扫地出门,这下招惹了麻烦了吧……!”
我一句话也没说,也不插话,这阿人王肯定早就知道一些有关老农的秘密。
之后的阿人王一边抽着旱烟,一边像讲故事一样,说起了有关他们僰人族的往事。
当烟抽完了,便又从烟袋里面拿出了烟丝,放进去,继续抽。
他讲述了整整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那两位叫阿福阿杰的小伙子来了,把工具放下之后。
帮忙把那根粗大的檀香木放到了两个长凳之上后便直接离开了,全程甚至有没有任何的交流。
从阿人王的口中得知,他们僰人一族,在很久很久之前,兵败之后,便苟延残喘在了这处无人知晓的地方。
在数十年前,我们来时的那座山都是封着的。
进出处了陡峭的山崖之外,根本没有能过车的路。
而山底之中的地下僰候国,他们这些老一辈的早就知道。
但却没有人下去,而是作为守护者生活在地面之上。
那崖壁悬棺虽说是一种传承,不如说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让外人知道其实他僰人一族的王就葬在悬棺之下!
换句话来说,他们这些进仅存的僰人遗民,就跟地下的那些巴蛇一样,都属于守住者。
不但是守护他们的王,更是守护那颗早已经枯萎到不行的,不死神树!
但这一切都因两个人变了,第一个人便是阿农,他是在吴老爷子离开之后变了。
作为阿姓之人,随着科技社会的进步,有很多人都改了何姓。
但祖上有规矩,只有阿姓之人才能下山底,寻找祖先的遗迹。
阿农作为那一代的阿人王,又与风水大师吴老爷子学了许多的风水之术。
自然肩负着他们僰人一族,祭祀的职务,所以上下山底,进行祖传的祭祀活动很是正常。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阿农,自然也是看到了那山体之上的种种岩画,岩画之上所描绘的种种诡异术法,被阿农给记了下来。
毕竟僰人一族,作为夏朝的遗民,能存活到现在,不可能一点传承技艺没有的。
但光靠那些岩画上面的图案想要学会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但这玩意,就不怕你研究的多!
正所谓读书百遍,其意自现,还真的被阿农通过那岩画,琢磨出了一套祭祀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