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一下,海米尔宁大人——”大剑士海米尔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他爬了起来冲向了这边。“呲——”亨利的步子停了下来。
扎着马尾的大剑士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之前的体能剧烈消耗仍旧没有完全恢复。
“您——”“海米尔宁·海茵茨沃姆已经死了,许多许多年前。”亨利用平静的语调这样说着,他灰蓝色的眼眸之中毫无波动。
“你应当追随的人,是在那边才对吧?”
“晚了二十年也没有关系。”
“去做就好了。”
“跌倒也没有关系。”
“爬起来就好了。”
“就像很久很久以前有谁告诉过我的一样,没有道路的话,就自己去开辟道路就行了。”
“以剑斩开荆棘,然而那剑,也许不必是克莱默尔呢?”亨利回过头,对着他微微一笑。
“您......”他停在了原地,而米拉和咖莱瓦经过海米尔身边的时候都回过头看了一眼这个年青人。
他们牵着马朝着北部的方向继续离去,而他停在了原地,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高声大喊。
“全体立定——”
大剑士们改变了站姿。
“敬礼——”
然后齐刷刷地以这个时代已经不复存在的古老礼节表达敬意。
亨利头也不回地驱马向前,而大剑士们的军礼一直持续到他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我一头雾水的,你等下最好给我解释清楚。”洛安少女没好气地开口,而旁边的咖莱瓦也是有样学样地点了点头。
“知道了,知道了。”贤者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