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二少,咱们还真是有缘啊!”白太医也是无奈了,去请他的人只说是到仁王府来,他还以为是三殿下受伤了,或者是仁王府里的什么人受了伤,万万没想到竟是这位夜家二少爷。他也不明白了,“二少爷您这是何苦呢?回家去找四小姐不是在屋外越想越心疼,干脆强迫自己不去理会,只一心琢磨该如何能瞒着夜温言受伤的真相,让她先把人给治了。或者是直实话实说呢?然后再想办法给她消气?可是如何才能让夜温言消气?那位夜四小姐的气性似乎挺大的。
他想那自己那些山头,不知道全给了夜温言能不能行,或是再搭上一些外省的田产地产。总之只要夜温言点头,他的那些东西随她取用。
接近晌午时分,白太医终于从屋里出来了。衣袍上沾的全是夜飞舟身上的血,两只手虽然洗过,但也没太洗干净。他抹了一把额上的汗,告诉权青允:“血暂时是止住了,但大部份伤口实在太深,微臣无法保证不会裂开。另外,骨头断了十一处,筋断了三根,已经开了方子,府上暗卫拿去抓药了。微臣还是那句话,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是连保命都做不到了吗?”
白太医叹气,“保命是可以保,但保下来的命,怕是夜二少爷自己都不会想要的。”
“那怎么办?”
白太医回头看了看,再道:“方才出来时给二少爷喂了一枚安神的药丸,这会儿人已经睡下了,三殿下趁这个工夫去请夜四小姐最为稳妥。微臣先留在这边盯着,以防万一,三殿下快些做决定吧!”
“除了夜四小姐,别人都不行吗?太医院院首呢?”
白太医摇头,“院首也不行,非得是夜四小姐。”
权青允听得直皱眉,“本王未曾亲眼见过夜四小姐行医,听飞舟说,你曾把她的一手医术比作仙医之术,此话可当真?”
“自然当真。”白太医连连点头,“但不是比作,而是她就是仙医。微臣在太医院行走了大半辈子,不会看错的。”
权青允点头,“多谢太医,飞舟这边就劳烦您多费心,稍后本王安排人带您去了一会儿,抬手叫了暗卫:“全力配合太医,为太医准备换洗衣裳,无需备客房,只管备好软榻让他歇在书房就好。本王出去一趟,若二少爷醒了问起,就说皇上有诏,叫本王进宫议事去了。”
仁王殿下到府的消息传到夜温言这边时,她才刚刚睡醒。香冬刚同她说都这个时辰了,咱们就把早膳并到午膳一起用了吧!话音都没落呢,坠儿就推门进来说:“三殿下到了,点名要见我们小姐,人现在就坐在叙明堂。”
夜温言听着这话就想起昨夜心神不宁,睡一觉虽然好了些,但仍然觉得像是有什么事儿似的。她就问香冬:“头午有没有见着二少爷?或是我哥哥那边有没有人过来?”
香冬便答:“二少爷没见着,大少爷身边的小厮今早过来传了话,说二少爷没在玉京园。”
她听了就立即起身,洗漱更衣,动作麻利。香冬劝着她多少吃一口饭,三殿下等都等了,也不差这一会儿。可还不等她答话呢,计嬷嬷又走了进来,到她跟前说:“小姐,四殿下到了,也是点名要见您,这会儿也在叙明堂坐着呢!”
坠儿听了这话随口就说了句:“这怎么都来了,是不是宫里出事了?”
计嬷嬷摇头,“如果是宫里出事,来的也得是皇上或是吴否,怎么可能是这两位殿下。”
“那他们就没有道理了呀!平日里又没有多少往来,这怎么突然一下都来找我家小姐?”
夜温言皱着眉不吱声,直觉这二人过来很有可能是为了同一件事,但在这件事上,他们两个人又是对立的。只是,为的是什么事呢?
她一边由着香冬帮忙整理衣裙,一边稍作分析。先是三殿下,她跟三殿下没有什么瓜葛,充其量就是她要了对方几座山头,银子还没来得及给。三殿下兴许是来要银子的?恩,也兴许是为了她二哥的什么事,总之事出有因。但四殿下是为了什么?
自顾地琢磨了一会儿,直到理完衣裙走出房门时,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该不会是为了封昭莲吧?那女人闯祸了?难不成是去了花楼出不来,四殿下求她捞人?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她在心里默默祈祷,但愿那二人不是为了同一件事来,也但愿那件事情不要跟她二哥有关。
叙明堂的气氛很不好,两位殿下并排坐着,一黑一白,一明一暗。却是白衣的那位看起来,脸色比黑衣那位还要阴暗一些。
在他们对面坐着的是夜景盛和萧书白,首位坐着老夫人。
下人早就上了茶,但是谁都没喝,夜景盛和萧书白夫妇二人的注意力一直都在黑衣的三殿下身上,两双眼睛直勾勾地瞅着,目光不善,态度也不善。夜景盛甚至还很不客气地问道:“三殿下还真是拿夜府当第二个家,有事没事就要往这边走一趟,十几年如一日啊!这又是干什么来了?今儿我可没打儿子。”
权青允也不恼,只点了点头,“恩”了一声,然后说:“今儿是没打,但本王就是怕你再打,所以过来看看。且本王以为,这样的拜访应该应该隔三差五就有一次,如此才能时刻提醒着你些,省得你忘了。”
“哼!”夜景盛拉着张大长脸说。“三殿下到是清闲得很,管事管到臣子家里来了。也是,如今皇位已传,是没三殿下什么事了,所以你可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