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睡伴舞,我去...low到家了好嘛,我靠我都无法想象我过去还给他伴过舞,太悬了…”
席远把手机收好,知道这时候应该冷静点,不能出去,没必要。
可是下一瞬他就一脚把门踢开了。
几个新人顺镜子里看到席远时,那脸上的表情可真是太j-i,ng彩了。
席远好整以暇地从隔间里走了出来,昂首挺胸,双手c-h-a着裤兜,微微斜着脑袋瞧着这几个新人。
年轻的后辈们都默默低着头,根本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席远慢慢悠悠地从他们面前走过,挨个把他们看了一遍,看着几个毛头小子那怂样,只在鼻孔里哼笑了一声,转头就走了出去。
席远都懒得跟这帮人置气,就这点应变能力都没有,他要是说人坏话让人听见了,绝对不会表现的这么差。
根本就是一群废物,就这样还想红?
再他妈练八辈子去吧。
席远恨的咬牙切齿,却努力在心里告诉自己,别和垃圾一般见识。
可是等到回到会场时,他又惊讶地发现自己的位置被人占了。
宴会早就开始了,席远被安排的那桌都是公司里的硬咖,不是刘洪涛就是邓星盈这种一哥一姐,那是早年就遗留下来的惯例。
可是现在他的位置上却坐着郑天利。
席远不说话了,默默地来到郑天利身后。
桌上的人见了,都热情地跟席远打招呼,郑天利也回过头,满脸堆笑,隔着椅子背拉拉席远的胳膊,一口一个“远哥”的叫着。
“借你位置用用啊远哥,串桌说说话,啊,你再搬个凳子吧。”
说完,看也没看席远一眼,就继续转过头跟别人聊天,好像身后的席远就只是空气。
郑天利是什么人,才刚被捧了半年,虽然有了大火的势头,在公司内部的资历始终也赶不上席远的,席远就是再差也不至于被郑天利这么个新人不放在眼里。
席远的脸色一瞬间冷到了极致,这人什么脾气,众人心里也不是没数。
邓星盈当年也不是没把席远当过“心头好”的小弟弟,以往在这种场合里,能跟她“打情骂俏”的那都是席远,可也必须就得是席远那种咖位的人,才有资格坐在她身边,这样才能显得出她的分量。
可是席远现在不行了,也没人惯着他了。
更何况邓星盈真的很反感同x_i,ng恋。
所以即使瞧见席远一直站那儿不动弹,她也就当没看见一样,继续拉着郑天利聊着她那些个不疼不痒的门路。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不过那只是对席远来说,就他让人觉得尴尬。
还好刘洪涛已经叫工作人员给席远安排了位置,连叫了几声才把席远招呼过去,才算缓和了不少。
然而席远刚憋着气坐下没一会儿,众人喝酒打圈时,轮到郑天利打到席远这儿,直接就给他跳过去了,又是看都没看席远,就端着杯一口一个“涛哥”的叫着。
刘洪涛看了看席远,就来了一句:“怎么就到我了,不还有席远呢么?”
郑天利一愣,赶紧发笑道:“哎呀我都记糊涂了,喝多了喝多了,来,远哥,到你了,咱俩喝一个。”
席远本来想说“你算老几,有资格跟我喝酒么”,但桌上这么多人看着,他不想再给谁找不自在,就端着杯想意思意思算了。
可是郑天利现在好像还和他特亲。
桌上菜肴j-i,ng致,每个人面前摆的也是红的黄的白的洋的什么色都有。
郑天利站起身,亲自走到席远身边给他满酒,都没用喝白酒用的小水晶盅和水晶壶,直接拿起一瓶酒往口杯里倒,满了整整一杯。
郑天利坐回去了,也给自己满了一杯,就举起来隔着桌子直视着席远的眼睛,“远哥,咱俩好久不见了,以前我想给你敬酒那可真难,都轮不着我,没想到今天也有机会坐一桌了,你可得赏脸,和我干一杯。”
席远摸着酒杯没出声。
邓星盈就说:“喝呀,远远,天利也是你后辈,你当前辈的不能不给面子。”
众人都一言不发地瞅着,郑天利显然是邓星盈那挂的,明知道这么个喝法有点过,但谁也不敢c-h-a嘴阻止,就怕得罪邓星盈。
但刘洪涛那挂也不是没人啊,刘洪涛轻描淡写地来了句:“少喝点吧。”
立刻就有人买刘洪涛的账,跟着说着“是啊,这也太多了,是那么个意思就行了。”
可邓星盈明显就不乐意了,拿着酒杯跟旁边人碰了一下,小声嘀咕了一句:“真墨迹,喝个酒,这叫一费劲。”
说着还白了席远那边一眼。
席远看了看还在盯着他目不斜视的郑天利,咬牙举起了那一满杯白酒,“行啊,来吧,难得你也能跟我坐一桌了,我怎么能不赏你个脸呢,干了吧。”
说完,一仰脖,真一口气就给那一整杯白酒给干了,一滴都没流出来。
席远把杯子放下的时候,整个喉咙连着胃都被灼的火烧火燎,酒劲儿直窜上头,呛得眼泪都要转眼圈。
不过也就是那么一下子。
刘洪涛赶紧给他倒了杯水,桌上还有叫好的。
结果席远再一抬眼,人郑天利还那边举着杯没动弹呢,看他看过来了,才瞧着他乐呵一下,只低头抿了一口,就给放下了。
“嗨哟远哥好酒量,佩服佩服,我量浅,还感冒了,就随意了啊。”
邓星盈捂着嘴“哈哈”笑了两声。
其余众人都互相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