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好不容易抄完女戒,又被两个嬷嬷教导了一遍,终于解除了禁足,她也不敢再来找叶洺的麻烦,但是吃了这么大的亏,这口恶气实在难以下咽,挣扎纠结了许久之后,终于转头去了太后的宫里,添油加醋的把皇上独宠男人的事情说了一遍。
如果是太后出手的话,那男宠肯定讨不了好!
太后一向有点怵自己这个儿子,不太敢管他的事,但是听说儿子为了这个男宠如此不顾尊卑,而且从不宠幸其他妃嫔,就有点坐不住了。
这可是涉及到子嗣传承的大事!再让他这么荒唐下去,还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乱子来,终于派人去叫叶洺过来。
这一切叶洺都笑眯眯的看在眼里。
如果再没人出手,李泽琛一直不肯来见自己,这可怎么行呢?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让李泽琛出现啊!
所以当太后宫里的嬷嬷过来请他的时候,他没有丝毫抵抗的去了。
太后是个中年女人,容貌算不上多么出色,出身也并不高贵,如果不是有个好儿子,这会儿说不好都去给先帝陪葬了。她也不是一个多么聪明的人,所以才如此轻易就受了良妃的挑拨。
此刻她皱眉看着叶洺,用轻蔑的视线打量他,冷声道:“你就是皇帝新收的那个男宠?”
叶洺尊敬这是李泽琛母亲,当朝太后,自然不敢放肆,但这番问话还是让他觉得十分羞辱。
太后看叶洺竟然不回答她的话,心道良妃说的果然不错,这男宠仗着皇帝宠爱,目无尊卑十分嚣张,声音严厉起来:“哀家问你话呢!”
叶洺虽然在李泽琛面前赌气承认自己是男宠,但也仅仅是在他面前罢了,若要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这个身份,却是怎么都不愿意的,他宁可死在那个院落里,也不愿意被拖出来任众人目光凌迟。
他有些倔强的抬起头,说:“不是。”
太后也没想到叶洺竟然会否认!十分惊讶,这人明明爬了龙床,却还不承认自己是男宠,怕不是真的被皇帝给宠坏了!顿时怒道:“身为男宠,就要知道自己的本分,你难道不知道皇帝子嗣有多重要,平日里给皇上解解闷也就罢了,竟然还敢霸占着皇上,你可知错?”
叶洺看着愤怒的太后,表情平静的说:“我没有错。”
他从未霸占过皇上,更不是自愿留在这里,只是这些人不会相信他罢了。
太后闻言是真的震怒了,区区男宠,竟然张狂到这个份上!简直荒唐至极,终于怒而命令道:“拖出去打三十大板,再让他学习一下宫里的规矩,真是放肆!”
叶洺被拖出去的时候,嘴角勾了勾,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他其实也是故意这样说的,自己没有说一句假话,但太后肯定会认为自己故意顶撞她,不允许自己这样的存在继续迷惑皇帝。
如果太后要处死自己,那就更好不过了,自己不能自杀,但这总怪不上他吧?
他这样的存在,太后怎么可能容忍,这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叶洺被按在一个凳子上,闭上眼睛,就等着板子落在身上……忽然听到旁边传来一声凄厉惨叫!他睁眼一看,原来一柄宝剑c-h-a在旁边行刑太监的肩膀上,太监当即倒地不起,板子也落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这一幕惊呆了所有的人,他们怔怔的看向门口的方向,顿时噗通噗通跪了一地!
李泽琛神色y-in沉无比,眼寒如刀,大步走过来!
他这段时间因为觉得无法面对叶洺,一直没有去见他,却时刻关注着他的消息,听到他被太后召唤去了,就准备过来将他带走,以免令他为难。
不过他了解自己的母亲,应该是不敢真的动他的人的,所以并不着急,谁知道刚走进来,就看到叶洺被按在院子里准备用刑,焦急之下来不及阻止,直接抽出身旁侍卫的佩剑掷了出去!
李泽琛走过去一把将叶洺扶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焦急的道:“你受伤了?”
叶洺没有想到李泽琛会突然过来,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李泽琛搂在怀里,感觉羞耻不已,抿唇不肯说话。
李泽琛刚才关心则乱,此刻冷静下来,发现叶洺并没有受伤,总算松了一口气。随即他视线一扫,看向那些人,那些人见李泽琛看过来,全都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就连那被刺了一剑的太监都咬着牙不敢吭声!
太后没有想到会突生变故,走出来一看脸色也变了,“皇上这是做什么?”
李泽琛心中恼怒,但是他这人除了在叶洺这件事上,向来善于伪装,从不授人以柄,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对自己母亲不敬,只是缓缓道:“儿臣听说母亲把我的人带走了,这才过来看看,他可是哪里得罪您了?”
太后看了看地上的一滩血迹,想到李泽琛为了这人在她宫中动手,不惜见了血光,可见这人是他的逆鳞,自己是绝对动不得的,哪里只是一个区区男宠可以解释的?心中后悔不已。
但是同时更加忧心,李泽琛登基以后不曾临幸后宫,一子半女都没有,如今又沉迷男宠可如何是好!只能硬着头皮苦口婆心的劝道:“皇上宠爱他一些哀家本不会管的,但是其他妃嫔那里,偶尔也是要去一去的,为皇家延续香火,也是皇上的责任啊。”
李泽琛不耐烦听这些话,只是淡淡道:“知道了,如果没有其他事,儿臣就告辞了。”
太后眼看他在气头上,也不敢挽留,只能看着李泽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