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出事了,正在戒严,不许外人靠近。”一边不动声色地将钱袋收回怀里,黑衣骑手一边惜字如金地回答,说是三言两语,就真是三言两语。
“出事了?”鲁温脸上现出紧张,又摸出一个金龙,强忍着肉痛塞给骑手,“那可是罗柏大人的家,您可务必得细说说!”
一句话换两个月军饷的感觉实在太让人心惊肉跳了,关键是这还算不上是泄露危害赠地军安危的机密!骑手再把这枚金龙收好,连面色都温和了许多:“总司令和首相、情报总管三位大人中毒了,现在城内正在严查下毒者,任何人不得进出或擅动,外来者也不许靠近……您得知道,罗柏大人的家属也甩不脱嫌疑。”
这可真把鲁温吓了一大跳,他毫不犹豫地把最后一枚金龙也掏出来塞了过去:“怎么会出这种事?城堡不是完全被总司令的人给接管了吗,夫人小姐们可根本没那本事下毒的啊!中毒的三位大人怎么样了?”
“首相和情报总管都死了,总司令大人……据说是还活着,可若真无事,就算坐着躺着,也该露个面以定军心吧?然而……”骑手皱起眉头,忽然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说了太多,悚然之下赶紧打住:“总之,老师傅,还请您多劝劝那边几位大人,在这节骨眼上,千万别做什么冲动之举!告辞!”
……
黑衣骑手拍马离开,而鲁温学士则是压住惊惧,赶紧回头将听到的内容转告给身后一行,立刻点炸了众贵族。
“中毒?”罗柏面色大变,那三人谁死了他都不会有半点心疼,但这事麻烦的地方就在于:史塔克家……准确地说是自己的母亲和弟弟妹妹们,是投毒最大的嫌疑人!
“怎么会出这种事?”陶哈伯爵惊疑地望向罗柏,“大人,以您对自己家人和下属的了解,他们中谁有能力,且有胆量去做这件事?”
鲁温学士抢答了这个问题:“绝无可能,临冬城里唯一对毒有点了解的就是我,其他任何人都一窍不通,更别提……厨房完全被赠地军和女王的人接管了,就算我想,也没有任何机会接触酒水菜肴!”
“那就不是北境人下的手,但这只有我们自己心里清楚,说出去给女王听她可是不会信的。”莱斯威尔伯爵抚了抚胡须,忧心忡忡:“这可如何是好,能想办法把罗柏的家人救出来吗?”
“您在想什么呢,父亲!”芭芭蕾夫人立刻打断了错误的讨论方向,她虽是前者的女儿,但此刻代表着嫁入的达斯丁家,可早已不归他管,“眼下城内刚出了事,正是警惕性最高的时候,我们这时候轻举妄动,岂不是告诉女王‘毒是我们下的’?”毫不含糊地责备完自己的老爹,伯爵夫人望向罗柏:“大人,我只在这问您一个问题:您有办法对付女王的两条龙么?”
虽然半是被迫,但罗柏对丹妮莉丝的效忠誓言可是认真的——至少暂时还是,怎么可能偷偷摸摸去准备了对付龙的办法?就算心里想过,时间上也来不及嘛!
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按着剑柄,罗柏身子颤抖了一会,咬牙切齿地承认:“没有。”
“那事情就很简单了,您现在没能力决定局势走向,那就绝不能落入关心则乱的感情陷阱!”芭芭蕾夫人扫视过众人,严肃道,“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掉头返回早上出发的临时营地,在不让女王感觉威胁的距离上远远驻军,派人向城内解释情况表明无敌意,静待事情见分晓。您的家人正处在极其不妙的境地下,我们可以理解您的焦急,但大人千万得清醒——在此时此刻采取任何行动,都救不了他们,只会把他们推向更危险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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