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步未动,便能够无声无息的割去他的衣袍而不叫所有人察觉,这是不是意味着,同时他可以瞬间将他腰斩?
孟子愉赶紧拉过要上前教育的同伴学子,他敛神肃容道:“是在下孟浪了,还望阁下莫要见怪。”
说完便拉着那几名同学安静入座,不敢在继续出言挑衅。
老板娘双手捧着心口,一脸入迷地看着:“这位公子当真是凛然不凡,竟然能够让潇竹学院的大师兄甘拜下风,太帅了。”
李方存不露痕迹的瞥了瞥嘴,将煮好的牛肉面放入托盘之上,准备给那边端了上去。
那几名不明就里的年轻小学子并不知晓其中道理,还以为是大师兄仁善,不愿为难弱小。
他愤愤道:“那老板娘也是个不长眼睛的瞎婆娘,我们大师兄何须认人伏小。”
孟子愉低头喝茶,不语。
刚走出没两步的老板默默转身,默默拉开摊位的小抽屉,忽然开口问道:“忘记问几位客官可是吃辣?”
他其实知晓,孟子愉来自蜀中,最是能够吃辣,那些小学子书没读多少,溜须拍马的本事倒是日益见长。
当下就有人立即说道:“自是吃辣的,我们师兄弟几人,皆是无辣不欢。”
老板露出一个憨憨的笑容,从小抽屉里拉出一个布袋子,取出五个生得小小个的辣椒,辣椒尖端格外通红,看着并非民间辣椒。
他将每个掰成两半,放入碗中,唯独给孟子愉的那一碗,放上了寻常的油泼辣子,然后端了上去。
老板娘娇笑道:“死鬼,你可真帅。”
自家媳妇被人欺负了,大老爷们不为她出气,还等谁为他出气。
风头可不能都叫那俊俏小相公占了去。
很快,面以入席。
孟子愉低头吃面,脸上看着有些心事重重。
一名有眼力见的年轻学子心中也猜出一二,忙出声宽慰道:“孟师兄可是在想叶家世子回归永安的事?”
隐司倾抬首望去,凤眸微眯。
陵天苏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悄悄将筷子换到了右手的小动作,十分自然不失尴尬。
孟子愉面色不动:“叶家世子的事,与我何干。”
那名学子低咳一声,朝着一旁同伴打了一个眼色:“在下听闻宫中小道消息,陛下有意招揽孟师兄为驸马,可是那紫渃公主心悦于世子殿下,曾又有数月授业器道之情,若是那世子死了到也罢,如今却是分毫不损的回来了,此事怕……”
孟子愉本就阴沉的脸色愈发难看了起来。
原本吃瓜看戏的陵天苏愣住了。
隐司倾夹起碗中一块厚切牛肉,面上竟是带笑,十分亲切地送至他的唇边:“狐狸兄果然很厉害。”
哇,好可怕!
微笑的小凤凰好可怕,怎么突然感觉多了几分那条腹黑蛇的影子。
陵天苏颤抖了一下,赶紧低头咬着那块牛肉。
正欲做嚼,却看到她那双冷飕飕的眼,顿时口中不敢有任何动作了。
他睁着眼睛,叼着牛肉,带着几分可怜无辜的目光看着她。
隐司倾丝毫不为所动,面上的笑容说收就收,面无表情的继续夹起牛肉,放入他的口中。
一旁收到眼色的学子同伴不等孟子愉发作,忙道:“薛兄此话不然,那世子殿下已经娶妻,正名为世子妃,紫渃公主千金之躯,又深得圣上宠爱,难不成圣上宁愿让她做小,也不给我们英年才俊的孟大师兄为正妻,珍之爱之。”
陵天苏露出一个恍惚的神色,他记得他初入皇城之日起。
小秦公主便十分不受这些年轻才子的待见,这种千金之躯,深得宠爱之言一般都是安在那位怜儿公主脑袋瓜子上的。
如今倒也真的应了那句风水轮流转。
孟子愉面色稍缓,他放下筷子,取出手巾严谨地擦拭了一下嘴唇上的汤油痕迹。
郑重说道:“孟某人家世虽不如叶陵世子那般显赫,却也有着一腔抱负热血,不敢妄下海口能许紫渃公主风光无限,荣华富贵,唯有一颗真心值得交付,世子殿下虽然境界修为超凡,非常人能及,可孟某人却觉得,世子非良人。”
他端起一杯茶,冲去口中的咸汤味道,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世子身边红颜知己甚多,他是听雨轩的常客,就连苏九儿姑娘都成为了他的房中人。
甚至与合欢宗的妖女都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更别说这正妃名分已定,紫渃公主青春年少,容易初心错付也是常事。
不比孟某人所追求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我能给紫渃公主的,是我的全部,若是有幸能娶公主为妻,孟某人生平绝不二妻!”
“孟师兄大善!”
“孟师兄气度胸襟果然非寻常男儿能比!”
“孟师兄定能成为全天下最好的夫郎,我若是女子,定当嫁你。”
孟子愉一脸微笑,袖中拳头轻捏。
心道自己也并非毫无胜算不是吗?
一旁陵天苏口中塞满了牛肉无法开口,只是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
这话说得,好像你不二妻就是天底下最钟情的男子了。有天子在上头稳压一头,你没权没势的寒门子弟,难不成在娶了公主的同时难不成还想纳妾开后宫?
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怎地从你口中说出来就成了无比伟大的行为。
见到孟子愉露出开怀的笑容,其他学子们溜须拍马的言语不由愈发的放肆起来。
“叶家世子fēng_liú之名传遍整座皇城,不知多少待字闺